了襁褓里,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
画面?
人间惨剧!
周义继续说道:“那男人在外工作,回来听闻此消息,便想要去城内找汉奸拼命,乡亲们想要将他拦住,不让他冲动送死。
可妻子孩子死于敌寇之手,如何能不了了之,当晚连夜出逃,可惜还未杀进城内,便被伪军在城外杀害。死前硬生生的咬下伪军的一只耳朵,却也仅仅只是一只耳朵罢了,但这是他给妻子和孩子的交代。”
看似说的是这男人的事情,但和周义却何其相似,也是家中妻儿老小被杀,周义如何能心安理得的躲在一旁。
哪怕是一只耳朵,周义也会拼了性命。
“之前你担心我暴露,现在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在镜子前都认不出我自己。还有我的嗓子,在火场之中吸入了太多灰尘,也已经不是原来的声音,这能满足你的要求吗?”周义语气故作轻松的说道,可是魏定波听起来,只觉得有千斤之重。
周义恐怕早就存着毁了面容的想法,恰恰村中惨剧,让他下定决心。
如此巨大的决心,且有勇气付诸行动,魏定波心中是敬佩的。
甚至是有些心酸,看着面前的周义。
但想到那一家三口的命运,魏定波又觉得,若非周义这种人,又如何和敌人抗衡呢?
面对眼神中满是期待的周义,魏定波很难立马答应他,而是说道:“你知道,我也是军统的潜伏人员,你跟着我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最后哪怕是一只耳朵,我也不会怨你,只要你能证明我周家,没有一个汉奸。”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不能呢?”
“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周义说道。
魏定波是在宪兵队审讯他,以及将他从宪兵队救出来的最直接的人,只有魏定波能证明,他在宪兵队没有出卖任何有关军统的消息。
所以说周义现在只能找魏定波,谁也帮不了他。
“可是如果到最后,军统连我的话都不相信呢?”
“那不怪你。”周义说道。
“可却难以完成你的心愿。”
“到时或许我已经死了吧。”周义笑着说道。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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