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胥吏说笑着离开值房,前往膳堂用膳去了,但蒋瀚文却没有胃口。
他愁啊。
不挽回刑狱司和他自己的名声,他饭都吃不下去。
刚才忙于工作的时候还好,不会去想这些。
可现在一旦停下来,心中的愁绪就冒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这时,一个胥吏拿着一个信封走进值房,递上信封的同时说道:
“四捕头,这是三捕头从瀛州发来的紧急信件,上午的时候就该送来的,但属下……忘了,请四捕头责罚。”
“……”
“南宫葵送来的信件?”
蒋瀚文眉头一挑,并不去接,而是赞道:“你忘得正好!”
“属下不敢。”胥吏依旧举着那个信封。
蒋瀚文小小的报复了南宫葵一下,心情大好,又盯着信封看了几眼,恪尽职守的他终究还是将信封接了过来,并问道:
“南宫葵有没有额外的话交代?”
“呃……”
胥吏迟疑,记得早上的时候,那送信之人的确是有带话,但那时胥吏正忙,且这又是南宫葵的信,胥吏便没有认真去听。
“罢了,你先去用膳吧。”
蒋瀚文挥了挥手。
待胥吏离开后,他才慢悠悠撕开信封,取出信纸。
在看信之前,他狠狠的嘀咕道:“南宫葵啊南宫葵,若你只是提供一个河北道的情报的话,那就算了。”
“但若你求我帮你办事,不管是什么事,不管事大事小,我都不会帮你办的!我与你势不两立!”
“……”
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之后,蒋瀚文这才往信纸之上看去。
值房中陷入安静。
没一会儿,蒋瀚文忽然激动的拍案而起,大声喊道:“‘幽闭之法?’果真如此厉害?竟不通过酷刑便能让犯人主动招供……”
“等等,若此法有用,那么刑狱司今后将不再使用或减轻使用酷刑!如此一来,刑狱司和我的名声都将好转……”
“就是不知这个法子是不是真的有用……嗯,我且接着往下看去。”
“……”
蒋瀚文当即压抑着满心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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