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清倌人那一类,并不陪睡,林川明白这一点。
但是能与小仙紫姑娘近距离交流,说几乎话,他就感觉幸福死了。
不过,恐怕林川不知道的是,这场诗宴还没有开始,诗魁的名额就已经定下来了。
林川的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这时,大部分作诗的学子、名士等,都已交了诗稿,回到原位开始吃喝。
远处的一桌,全是身着儒衫的县学学子。
其中有一人,不仅被同桌的同窗们敬酒恭维,就连苏贤这桌的商贾,也捏着酒杯上前恭祝那人摘得诗魁。
“刘公子素有大才,以前就有名作传世……我等这点微末诗才在刘公子面前,就好像油灯与太阳的区别。”
一个商贾捏着酒杯,面红耳赤,朗声说着恭维的话,最后举杯道:“刘公子随意,这杯在下先干了。”
“刘兄的诗才自然毋庸置疑,就连县学的经学博士都赞扬过,说整个瀛州地界,刘兄的诗才都是数一数二的!”
一位身着儒衫的学子附和。
“……”
苏贤和林川往那边看了一眼,心头了然。
那位被众人恭维敬酒的刘公子,名叫“刘子匀”,是县学中的同窗,为人嚣张跋扈。
苏贤和林川都与此人不对付。
论诗才,刘子匀的确有那么一点,至少比林川这种学渣强了不少。
不过,刘子匀被众人恭维敬酒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的身份——
瀛州刺史之子。
俗话说“破家县令,灭门知府”。
知府就相当于刺史,刺史在一州的地头上,拥有很大的权力,足以灭门。
在场的学子、商贾们,纷纷摇着尾巴上前去恭维敬酒,其实都是因为刘子匀“刺史之子”的身份。
那刘子匀红光满面,摆了摆手。
围绕他的人纷纷安静下来,很明显刘子匀要说话了。
然而就在此时,另外一桌,一位颌下留着山羊须的中年名士忽然冷哼一声。
忽然的冷哼声,生生打断刘子匀已到嘴边的话。
只听中年名士冷声道:“刘公子的诗才,只在瀛州地界管用。但小仙紫姑娘来自南陈,与神都的高官大族,都有着莫大的关联,可不会畏惧刘公子那刺史之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