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时才知道徐延益玩了一下老帖。
论和谈的经验,北元这些人更是无从谈起,他们像是认为只需等在驿馆,自然会有人来见他们,这种心里优势是无数次的入侵形成的,虽说没有成功过,但真说核算双方的损失,安国各方各面总是多过北元。
安国从未主动发起过战事,北元便以为打不打仗这事他们说了算,即便不能攻城略地,恶心一下安国,顺便抢些粮食也不错。
所以,边关的战事对安国来说,守住便是胜利,对北元来说抢到所需之物便是胜利,这种对胜利不同的理解,让战事频频发生,忽有一日,北元的老可汗开窍了,他认为何必每次集合大军才能有粮食呢?直接要吧!
于是,使团来了。
秦无病听了徐延益的介绍,笑道:“今日七叔怕是见不到使团的人了。”
“为何?”老和尚马上不开心起来:“我身份如此尊贵,他们胆敢如此无礼,我便去砸了驿馆!”
“老帖也不好做,你说他听话的赶来鸿胪寺吧,面子彻底的没了,和谈还没开始便输了一半,不来吧,咱们自然不会去找他们,拖时间罢了,可他们拖不起!徐大人这一招实在是好!”秦无病解释道。
徐延益谦虚的摆了摆手道:“我不过是利用了他们的狂妄自大罢了。”
正说着,驿馆那位官员回到鸿胪寺,进屋禀报了刚才驿馆门前发生的事。
秦无病听罢很是感动,那二王子他是见过的,对着一头熊想要保持澹定都难,还要保持头脑清楚,对一名文官来说,实属不易,秦无病着实好好夸奖此人一番。
“秦都尉羞煞我了!”那名官员赶紧躬身道:“北元这些年伤我多少百姓?又有多少将士血染沙场?文某脑中时时浮现失了儿子的孤母和没了爹的孩童,文某虽一介文官,可血也是热的!虽不识舞枪弄棒,但也能做到对敌而不慌!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文某不过是做了该做的,真说需要送上性命又如何?拿去便是!只要能让仇人有所失,文某可笑着上路!”
秦无病听得动容,结交之心顿起,忙抱拳问:“不知大人姓名?”
徐延益马上介绍道:“这位是鸿胪寺少卿文天祥!”
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秦无病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