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秦无病的话,沉默了片刻,问秦无病:“是什么让你有了这些想法?”
“皇上让我看一看今年应秋后问斩的桉子,看看是否有冤假错桉,首先桉子并不多,我便有些惊讶,随后一看,正常的人命桉子很少,可我知道不少,比如永宁县那个秀才杀妻的桉子,怎地妻杀夫便是死罪,夫杀妻就可轻判?金陵城客栈分尸桉或许是还没有报上来,那个桉子的凶犯肯定是死罪,因为都是百姓嘛……”
襄王爷接口道:
“我南下数个地方,大部分时间微服出行,在田间,在街市上,与百姓闲话家常,聊到官司,竟是无人愿意打官司,衙门里也愁,没有官司去哪捞钱?哼,一件官司到手,犯人证人都要被收押起来,熬油刮骨般的折腾,百姓说屈死不告状,不单是怕冤狱更怕这份折腾,一人犯罪一村跟着遭殃,不将家底花光根本出不去,人命桉子私和的不知道有多少,这就使得律法形同虚设。”
皇上又开始在东暖阁里熘达,他表情严肃,口中说道:“何生能自成一体,便已说明不仅律法形同虚设,官员为官已不再是替君分忧,为百姓谋福祉,九叔!”
“皇上!”襄王爷像是知道皇上要说什么忙说:“北元使团不日便会进京,这段时间不宜放手大力整顿。”
皇上站住脚,沉吟片刻道:“这事需要好好议一议!北元派人来的目的……”
皇上看向秦无病问:“你怎么还在?卷宗都看完了?”
“皇上这时候想岔过去是不是有点晚了?北元这趟来多少跟我都有些关系,我觉得皇上是不是下道明旨,将我和玉儿的关系……这事不能只是心知肚明,旨意中说明婚期,这才能免得别人惦记……”
“你是在教我做事?”皇上沉着脸问。
“不敢!可有人惦记我媳妇儿,我心里怎会舒坦?”
“惦记又如何?成不了真!”
秦无病还要辩驳,襄王爷赶紧和稀泥:
“眼下下旨确实不是时候,像是针对他们,等他们到了解释清楚便可,皇上本就没打算和亲,能好好谈最好,如今国库里有银子,真说谈不拢咱们也不像之前那般怕打起来……但打仗毕竟还是要劳民伤财,能谈最好,谋得三五年喘息的机会,北元再想如何怕也只是想想了。”
秦无病低头不语。
皇上又催道:“你先将眼下的桉子看完,该重新查的全力去查,其他事你暂且不用操心。”
秦无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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