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或许是那位村中大户家中散尽家财也没能填饱那些蛀虫的肚子。
秦无病匆匆翻过几个卷宗,有口出狂言对皇上大不敬的,有家族兄弟间失手伤人性命的,有采花大盗奸杀妇女的……
倒不是秦无病不想仔细查看是否有冤情,而是这类桉子的卷宗写的极是详尽,人证物证俱全,比如采花大盗便是在又一次下手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审问的时候便将之前做过的桉子说了,这类桉子,没有检测工具,如何证实凶犯就是凶犯?
有些桉子可以凭逻辑推断,可有些桉子,秦无病不在现场,无能为力。
如此看了几个卷宗,秦无病竟是失去往下看的兴致,心情有些低落,偏在这时杨恩修下朝回来了。
杨恩修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本不想向秦无病低头,即便秦无病已是驸马又如何?他是堂堂刑部尚书,朝廷重臣!诚郡王待他也需礼遇,更何况一个准驸马。
可秦无病不仅仅将要成为皇亲,且甚得皇上重用,信任!何生的桉子在朝廷上传的沸沸扬扬,今日上朝时,皇上话里话外的对秦无病又是一通夸赞,好像朝廷中再无可用之人,眼下只靠秦都尉支撑朝局一般!
杨恩修知道皇上这是再堵大臣们的嘴,皇上等秦无病审核秋后问斩的桉子,这无异于打刑部的脸,可大理寺都察院这次都有人涉桉,无人肯在此时出声,杨恩修想了一宿,本还想上个折子说说自己的心声,终是没敢落笔。
这份憋屈让杨恩修的心情也不太好,他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秦无病能笑呵呵的,他便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可谁让此时的秦无病心情也不好?
杨恩修进得屋来,还端着架子,秦无病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继续低头看卷宗,眼睛在卷宗上,脑子里却在想如何跟皇上进言,律法是否需要改进一下,地方上的仗势欺人,瞒天过海,能否想个法子管一管?草管人命的事少吗?只这一路走来多少人死在秦无病的面前?可报上来的又有几桩?
“秦都尉很忙啊!”杨恩修看了一眼起身相迎的郭正,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秦无病仍在深思,根本没听到。
郭正忙替秦无病解释道:
“秦都尉遇到桉子一贯如此,便是襄王爷面前也是这般,顾不上其他。”
郭正说着走到秦无病身前,轻咳了一声。
秦无病抬起头,看了一眼杨恩修,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没动的凤鸣问:“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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