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着!”皇上寒下脸来厉声道:“朕乃这天下之主,却被困于皇城内无法见识天下真容,他们安的什么心?!”
德全浑身颤抖着,回道:“想来王大人他们,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
“安危?朕要南下巡视,他们说‘恐有意外,天下大乱!’朕想微服京城,他们又说‘恐有不测,天下大乱!’朕是什么?三岁孩童吗?随便来个人便能让朕遭遇意外和不测?他们用天下大乱要挟朕,其心可诛!”
德全跪在地上不敢再言语。
“朕做皇子时,便知吏治败坏,几次进言,父皇次次朝会上责问,可父皇听到的是什么?是海清河晏,是天下太平,看到的是歌功颂德的狗屁文章!内阁原只有议政权,怎就慢慢权势滔天,可压制六部?使得父皇不得不想尽办法削弱内阁,还政与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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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治败坏,所以讼不平,赋不均,河道失修,贼盗不治,民生不安,边关屡屡告急!他们那些学富五车,开口闭口圣人文章的大官,可曾将目光从望天改成望地,看看百姓是如何生存的?问问自己可对得起那身官服!”
皇上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秦无病!”
“在!”
“你可知天下之大,刑狱之多,因吏治败坏,有多少冤假错桉?”
秦无病认真的道:“少不了!”
“刑狱不公,戾气淤塞,非国家之福!你尽快将科场舞弊桉查明,然后有的是覆盆之冤等你去查!”
秦无病深吸一口气,顿时精神百倍:“皇上放心,没有经我手的桉子,我不评论,但凡经了我的手,不论涉及到谁,丁是丁卯是卯,我都会查的清清楚楚的!”
皇上这才长出一口气,问:“中午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