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娶,除了侯爷为林淮说的亲事,你们侯府唯一拿得出手的联姻,竟是侯夫人的侄女嫁给了诚郡王做侧郡王妃。”
“那又如何?”
“如何?还有比京城这些人更势利眼的吗?侯爷若真是毫无依仗,侯府如何在京城无人敢惹?林淮的性子如何养成?侯爷府上那些家眷又怎会生出毒蝎心肠?可见先帝对侯爷与别人不同,为何不同?便也只有侯爷心中最清楚了。”
武定侯盯着秦无病的脸仔细的看,他之前觉得秦无病知道了什么,现在他又觉得秦无病不知负起来没完?侯爷做的那些事,别人都能看得明白,唯独林淮看不出来,侯爷也是两面不讨道,究竟知道不知道?他拿不准了。
“侯爷一直谨小慎微,对外如此,对内亦是如此,侯爷可想过府上那些儿子为何会对林淮欺好,如今世子被我打残,林淮生死难定,府中尚未成亲的子女将来的亲事都会因为侯夫人而难说定,这一切,侯爷都打算归到我身上,然后看在大长公主,或者说那位女英雄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如此一来,侯爷便不会觉得这事跟侯爷有多大关系,更不会自责!侯爷只需坐在我家中,想好回府后如何面对那对母子便可,哪怕侯爷明知那对母子心如毒蝎,只要他们的毒碗没有递到侯爷面前,侯爷都不会计较。”
武定侯面色铁青的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不算凉的茶水,然后又喝了一口。
秦无病拎起茶壶给武定侯斟满,然后静静的等着,等着武定侯的辩解。
初初见到武定侯的时候,秦无病有那么一刻以为林淮真是武定侯最看重的儿子,只是这位慈父的表情出卖了他。
武定侯是关心林淮的,但他同样也关心府中的嫡子。
进城后武定侯先见了皇上,说出了不予计较的话,他便认为对林淮有了交代,接下来他像往常一样,想着这碗水如何端平,如何面对府中的妻儿,在没想好之前,他如何能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