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一来,自始至终,林淮都是受害者,也仅仅是受害者,不会因为我被迁怒。”
“九叔总说你重情义。”
秦无病嘿嘿一笑说:“也分人。”
“通惠县的案子……你想到了科举舞弊上?”
“暂时这般推断,还需后面找到实证。”
“你可知一旦铺开了严查,涉案之人,怕是少不了。”
“那是自然,三年一次春闱,能做到换主考而不换卖考题的规则,参与之人怎会少。”
“动的人多了,恐影响六部办差。”
可能是因为说了一会儿话,秦无病一开始的惶恐和紧张,慢慢的不见了,他像是忘了眼前的人是谁,皱眉道:
“这案子一旦查明,不仅仅是参与之人有罪,都察院那些人干什么吃的?既然失了监察之责,肯定也要问罪,那些曾经买了考题如今为官的,也不能落下,这通折腾下来,怕是剩不下几个干净的。”
“你想劝朕,不查了?”
“谁都有可能劝皇上别查了,只我不会!我这个人,呃,无病跟皇上我我的,是不是也失了规矩?”秦无病又想起眼前的人是谁了。
皇上摆了摆手说:“只自家人在,无需计较那些规矩,你心里知道,人前记得便可。”
秦无病算是接到了圣旨,撸了撸袖子说道:
“科考之重要关系到社稷兴亡,我这话没错吧?不把这关把好,选上来的人能帮皇上做什么?他们这就跟做买卖一样,前期已经投入成本了,后面想的定是使劲捞银子,能有几个好官?更何况,科举便是为了给寒门子弟打开一条路,不拘一格降人才嘛,咔,几百两,上千两银子横在路中间,结结实实的把寒门子弟堵外面了,也等于把人才堵外面了,皇上的那些烦心事,谁来分担?”
“听说西宁府尹是个监生……”
“皇上,宋富的情况跟科场舞弊还不是一回事,这事我跟九哥探讨过,若是一人头悬梁锥刺股的一门心思只为当官后万亩良田,真金白银,这种人高中有何意义?相反,若是有人家中有钱,心里却想着替朝廷效力,图的不是黄金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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