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告知对吗?无人跟你建议,或许不用盗银,既然你们能知道襄王爷何时下船,便能知道王爷何时上船,你那时上船请见,才可叫请罪!将你与官员勾结催收印子钱的事与王爷密谈一番,只这一番密谈,便不知会让多少官员闻风丧胆!你既不用派人抢什么账册,更无需盗银,也便没有了后面埋伏刺杀静海捕快的事,王爷自会与你做主,所以,黄帮主可有想过……你让人算计了?”
秦无病说完,重新坐好,再次翘起二郎腿,优雅的举起茶杯做了一饮而尽的姿势,小福忙上前低声道:“杯中无茶!我这就去换壶热茶来。”
秦无病只当没有听到,他全部精力都在黄宗兴的表情上。
黄宗兴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有些事只是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前浑然不知,捅破之后才知竟是如此简单。
黄宗兴此时内心是波澜壮阔的,秦无病没有道破之前,他一直觉得漕帮今日窘境是被逼无奈,朝廷离不开漕帮,自应多加体恤,他再多出些银子,疏浚河道和造船,修船的事往后放一放,再答应一些朝廷的要求,这事便过去了,大不了,他担下一些罪名,替兄弟们受些皮肉之苦也无妨。
他自始至终也没想过自己错在了哪,更不觉得漕帮过往有何不对之处。
可等秦无病说破之后,黄宗兴脑子突然便清明了起来,这关系到漕帮存亡的问题,他还是听进去了。
他将几件事连在一起想了想,下巴上的胡子可就变成一绺一绺湿哒哒的了。
那五十万两银子,他一开始没想偷,可从去年年底开始,他耳边不断的听到缺银子,缺银子,给运河沿岸各地官员的孝敬少不了,疏浚河道开春也要做,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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