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齐,襄王爷这才慢悠悠的上了轿。
东岳庙离驿馆可不算近,四月中的骄阳,中午时分已是热情似火,秦无病走了一半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汗水浸到伤口处,疼的他龇牙咧嘴,却是不敢吭声,襄王爷的亲兵军纪严明,各个昂首挺胸,威风十足,不得令哪个敢吭声!
等在东岳庙的官员和盐商也好不到哪去。
江毅东一众官员还有个临时搭起的凉棚,二十多位盐商却只能等在东岳庙前的大照壁旁,头顶烈日,可说苦不堪言!
这些人平日里财大气粗,作威作福惯了,相互之间虽都认识,但也算是各据一方,自有巢穴,谁都看不起谁。
可今日,大家心里明镜一般知道襄王爷筵无好筵,是冲着他们的银子来的,可这一年不比往年,皇上有心整顿朝纲,各种博弈都需银子做支撑,所以虽刚刚四月中,该上的供却是早早交上去了,连京里那些人的银子也早早送了过去,与去年底交的不过才隔了三四个月,如今又来了位王爷,这可如何是好?怕不是这两年都要白忙乎了。
二十多位盐商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低声商量着对策,他们当中有个叫陈祺的,年过五旬,一张圆脸,眼泡下垂,像是最有能耐,身边不断有人过来问上两句。
陈祺始终面无表情,淡定自若,不论谁来问,他都是那句:“他们比咱们还急,静观其变!”
众人便会齐齐看向凉棚下正在饮茶的各位官员,除了提刑按察使谢羽,还有坐在凉棚边上的一位官员面色如常外,其他人各个面色紧绷。
那位坐在凉棚边上的官员是盐运使衙门主管盐政的崔立轩,他此刻心内不知有多盼着襄王爷能收拾这般盐狗子!按理说县官不如现管,可到了他这,这帮盐商根本不曾把他放在眼里,他又无可奈何,人家可是把上面的关系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想使些小手段都不能,每年到手的那点孝敬,远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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