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辛苦积攒的银子奉上,垂头等着别人砍我,二是……奋力一搏,大不了也是死,差哪了呢?差一口气上!”
“你靠什么搏,我取尔性命犹如……”
“那是自然,你是谁?我又是谁?我饮的水取自清泉,炊火烧开,自斟自饮,你饮的水取自贪泉,王孙公子烧灶,红巾翠袖洗器,饮一杯,则廉者贪,谨者狂,聪者失听,明者昏视——这还不是祸水?大人可想想自己的症状,是不是都占了?”
没等蔡友坤开口,秦无病紧跟着又问:“大人如今还能听进去什么?还能看到什么?”
蔡友坤眯着眼睛呵呵冷笑了两声说:“没想到你还读过书!”
“也是背了许久才记下的。”
“你这么能说,是为了拖延?”
“被大人看破了。”秦无病朝蔡友坤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想不明白你拖延有何用?”
“没什么大用处,不过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实情,我总想着,明州府尹这个肥缺应是不少人心中的惦念,大人为官几十年,哪能没几个盼着大人倒大霉的朋友?三天内,我保证明州府内老少皆知,若是恰巧被大人同朝为官的朋友们听了去,又或者被南下的钦差听到,没准我就出名了,大人!”秦无病突然站直身子,严肃认真的朝蔡友坤拱了拱手道:“该安排的我都已经安排妥当,我誓与大人共存亡!”
“你!”蔡友坤心虚了!
他自是知道这次南下奉皇命督修河道,办粮赈灾的是谁,他更知道这位如今已经在明州境内,所以他才着急让秦无病过来,着急让他认下诬告之罪,着急从秦家整出点银子应对后面的事,可他着了半天急,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无病堵在这里了,饶是他经过无数惊涛骇浪,此时竟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很难权衡轻重利弊。
秦无病忙说:
“我有个主意,大人听听是否可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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