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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既已经发生了,相信殿下必会妥善处置解决。”项嬷嬷赶忙安抚道:“您切莫太过惊虑……”
太子妃的脸色微有些发白,坐在榻中,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萧夫人身份特殊,如若不能及时查出真凶,恐怕是不能善了……
“是衡娘子下水将人带上来的?”太子妃稍稍定下心神之后问道。
“正是。”项嬷嬷低声道:“人不见了起初也是吉娘子先发现的,这才张罗着宫人四处寻找……吉娘子不管不顾地跳下荷塘,带上来之后又竭力施救,只可惜伤在后脑,又溺入水中,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太子妃紧紧皱眉:“下手之人当真是阴毒至极!”
旋即问道:“衡娘子现下如何?”
“受了寒气与惊吓……且从救人的态度来看,是萧夫人关系甚密,一时难免不好接受,此时由月见带着去更衣了。”
同一刻,月见捧了碗汤到衡玉面前:“吉娘子先喝碗姜汤去去寒气吧。”
已更衣罢的衡玉坐在鼓凳上,眼神有些放空,看着那递到眼前的姜汤,反应了一瞬,适才接过送到嘴边。
月见连忙道:“吉娘子小心烫!”
却见衡玉已将那一碗姜汤全灌了下去。
“多谢月见姐姐。”衡玉将碗放到一侧,起了身来。
月见忙去扶她手臂:“另让人煎了安神的汤药,吉娘子且先在此处歇息吧。”
“不必了。”衡玉的声音恢复了些:“我想去前面看看。”
月见欲言又止,见她神态坚持,到底没有多劝:“那婢子陪吉娘子过去。”
待衡玉来至前殿时,只见殿内众人或坐或立,空气中充斥着紧绷与不安。
众人的心神皆在进展之上,几乎无人留意到她走进了殿中。
此时,一名侍卫快步走进了殿内:“禀太子殿下,在萧夫人溺毙的塘边草丛内,发现了此物!”
太子立即道:“呈上来。”
侍卫将东西呈上,只见是一只手串。
而与寻常手串不同的是,其上除了琥珀玉石之外,还串有一只长长的狼牙,分外醒目。
人群中,那名唤伽阙的突厥男人眼神一变,下意识地摸向左腕。
“此手串像是异族之物……”有官员说道。
又有人道:“听闻突厥人以狼为图腾,甚为信奉……”
此言一出,无数道目光皆下意识地投向了伽阙二人。
太子未急着下定论或质问,而是将手串交给内侍:“烦请诸位好好辨认一二,在今晚或是之前是否曾见过此物。”
众人深知,若查不出真凶,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因此皆不敢大意。
但纵是如此,有些话也不能太过轻易便说出口——突厥与大盛议和不过两载,有些罪名谁也不敢贸然担下。
众官员各有算计,但有个人不太一样:“我认得这手串,曾在突厥使臣手上见过!”
湘王毫不犹豫地指向伽阙。
“你!”伽阙大怒。
“婢子……婢子也见过!”有湘王开了头,一名宫娥跪了下去:“今晚婢子为他们倒酒时,不止一次见过这只手串!”
伽阙怒不可遏地看向那宫娥:“混账!”
太子看着他:“伽阙叶护何必动怒,若只是误会一场,大可将自己的手串示出即可。”
“……”储君开口,伽阙的态度多少有些收敛:“我的手串不见了!”
四下嘈杂起来。
“丢了?”
“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有大臣正色提醒道:“伽阙叶护须知,这可不是一句‘丢了’便可带过之事——”
“你想怎么样!”伽阙怒视着那名大臣:“难道你们单凭区区一只手串,便想将罪名安到我头上来吗?”
太子道:“单凭一只手串,的确说明不了什么,如此便谈定罪,太过轻率儿戏。”
伽阙面色刚缓和一二,只听太子问道:“敢问伽阙叶护颈上,是否有新伤?”
伽阙脸色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耳颈处,一碰便是火辣辣的疼。
他还特意将袍领将上扯了扯遮掩伤痕,但伤痕的位置靠近耳朵,没能完全遮盖干净。
刑部尚书出列一步,道:“若萧夫人是先被击伤头部,再被抛入塘中,意识尚存之际,必然会有挣扎反抗之举——”
“你放的什么屁!”
看向那自入京以来便难掩嚣张的突厥人,刑部尚书冷声提醒:“还请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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