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了姜家的上门女婿,成了世人口中攀权附贵的容郎君,此后或许再也做不回严明了——
其昨日临走前,曾向将军郑重叩首三次,算是道别吗?
“情之一字既在此,又哪里还用得着问为何。”印海若有所思地看着天地间最后一丝暮色:“严军医极有勇气魄力,敢于直面心意,不在意世人非议,更不惧承担后果,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为情所困,也叫有魄力吗?”王敬勇依旧皱着眉:“军中之人当志在沙场,建功立业,行大事,驱异族,定国邦。”
可严军医上门去做了将军死对头家的赘婿,给人冲喜算怎么回事?
对“赘婿”二字尤为敏感的王副将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严军医……这算是开了个赘婿的头吗?
这种头一旦开了,好刹得住吗?
不知他这深层次担忧的印海在那边叹道:“然而众生百态,七情交杂,六欲并存啊……”
他也喝了一口酒。
片刻后,缓声道:“此番将军身陷囹圄之际,你我皆做下了孤注一掷的准备,生死当前,除却所谓志向大事之外,可曾生出过名为牵挂遗憾之惧?”
王敬勇只当印海是在问他,几乎是一瞬之下,脑海中便不受控制地闪过了一道人影。
这感觉让王副将蓦地坐直了身子,连灌了几口烈酒压惊。
总算是将那身影自脑海中驱离,才得以正色道:“我没有。”
他为分散心神将视线投向廊外草木,然而却于那一片深翠中,恍惚看到了那夜在香樟树下的一幕。
一直未敢回想、恨不能拿刀架在脖子上强迫自己遗忘那件事的王副将眼神大骇,如同见了鬼的同时被炭火烫到一般猛地站起身来。
“?”印海转头拿莫名的眼神看向他。
“还有事,先走了。”
目送着那举止怪异紧绷之人大步离去,印海只得对着刚升过枝头的明月独饮。
……
清晨时分,衡玉于往常一般时辰出门,临上马车之际,恰见一辆油壁马车在自家门旁停了下来。
衡玉正待去分辨是哪家府上的马车时,刚停稳的马车内便已然跳下了一道有些时日未曾见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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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夜车回家了,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出去这几天,每一天都热得想死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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