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你——”姜正辅微冷的声音响起:“你走吧。”
严明握紧了十指,最后看了一眼姜雪昔,转身朝堂外走去。
“郎主……”江郎中自是听出了不对来,但想到此人或能救自家姑娘的命,又忍不住开口。
姑娘的病情已到了极危急之时,若是再不找出医治的法子来……
郎主都用上“杀”这个字了,这年轻人若就这么走了,定是有多远跑多远了,回头还往哪里找人去!
不杀就不杀嘛,关起来也行啊!
江郎中想“将人留下”的眼神尤为急切。
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暗示,姜正辅看着即将要跨出堂门的那道背影,一再犹豫后,到底是问:“……你,当真愿意救昔儿吗?”
那道背影顿住。
“若你果真能医得好昔儿,你要什么,我姜某人都能做到!”
严明闻言,无力地笑了一声。
“我自然会救她,竭尽全力相救。”他头也未回地道:“但这只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姜大人无关——若与姜大人有关的话,便也不可能会救了。”
见那道年轻的背影消失不见,姜正辅心情复杂地看向昏迷中的女儿。
很快又有两名婆子过来,几人将姜雪昔送回了居院。
姜正辅带着江郎中也跟了过去,江郎中又仔细地诊看了一番,交待了女使接下来尤为需要注意之处。
听着那些于饮食起居之上愈发繁杂的忌讳,姜正辅心头沉重难言。
与江郎中又单独说了些话之后,姜正辅最后交待了女使一句:“好生照看姑娘,一刻都不能离了人,若是醒了立即告诉我。”
女使应下。
姜正辅离开了女儿的居院,走在路上,脑海中不时响起今日严明的那些话。
“郎主,朱廷尉求见。”有管事前来传话。
“让他去外书房。”
“是。”
身着常服,显是暗中来此的大理寺卿朱智,于外书房内向姜正辅揖礼:“令公。”
“那萧牧,还是未认罪吗?”姜正辅于书案后坐下。
“是。”朱智道:“只待明日三堂会审了。”
说着,声音低了些,道:“这件案子,已有河东王妃及其婢女的证词在,如今只差一件物证,便可定罪了……”
“物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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