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考虑,甚是周全。”孟老夫人点了头,便要起身:“既是贵客登门,那我也当去见一见。”
衡玉便上前扶过自家祖母,一同去了前厅。
听闻家中有客来的吉南弦更快二人一步,因此前衡玉寻白神医时,他也经手了此事,故而一听有姓白的老者寻来,便过来了。
衡玉到时,便听厅内传来白神医几分感伤几分埋怨地道:“说来,我与晴寒相交多年,此番却还是头一回来他家中呢。”
那种“外室迟迟未能进门”的遗憾之感,几乎要满溢而出。
“日后您可常来小住。”
吉南弦与之寒暄间,听得下人通传,遂起身来,向孟老夫人行礼之际,便道:“祖母,这位是祖父生前的好友,白先生。”
说着,不着痕迹地拿印证的视线看向衡玉。
衡玉与兄长微一颔首。
吉南弦心中便有了数——还真是那位白神医。
衡玉笑着说道:“我与白爷爷之前已经见过了,白爷爷此番是受我所邀前来作客的。”
“原来是白先生。”孟老夫人含笑道:“从前晴寒在世,常是提起先生的,是将先生真正引为了知己。”
白神医闻言笑着摇摇头,心中却颇受用。
衡玉含笑沉默着。
瞎话张口就来这种本领,她是随了祖母没错。
孟老夫人看着白神医,又接着说道:“只是直到今日才有缘得见先生本人,此时一见,果真是脱俗出尘的人物。”
衡玉看着对方那刚长出来一茬儿花白头发的脑袋,倒也认同自己祖母的话——脱俗出尘没错,且是将脱未脱,似出未出。
白神医听得喜笑颜开:“嫂夫人过奖了,今日得见嫂夫人,才知何为真正名门淑女出身的诰命夫人,真真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商业互吹,莫过于此了。
且白神医吹得颇上头,想到这位老夫人丧夫丧子的经历,心中又觉对方支撑着一个家颇不容易,遂又道:“且看您这面相,实是有福气之人,且越往后这福气便越旺!”
孟老夫人笑着道:“那便借先生吉言。”
白神医又补充道:“远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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