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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若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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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

    姜正辅看向萧牧。

    这的确不是旁人在短时间内所能够伪造得了的……

    “可……不是说是藏宝图么?怎竟成藏酒图了?”有官员仍觉意外不已。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片猜测声中,龙案旁的太子转身面向了皇帝,微垂首道:“父皇,这两箱酒,的确是二弟当年——”

    “那个罪人早已不是你的二弟了。”皇帝定声打断了太子的话,眼底现出了几分阴沉颜色。

    他此生最痛恨最不想面对的便是背叛二字,可偏偏他的儿子,他的好友却都背叛了他……

    转瞬间思及良多,皇帝的胸口略显剧烈地起伏着,眼神不停地反复。

    “是。”太子微微一顿,继续道:“这些酒,的确是他离京前一年亲手埋下的,此事儿臣可以作证。当年他埋下这些酒时,曾说过其中一箱待来年父皇千秋节时取用……”

    余下一箱,二弟则说,待他们四人中日后若哪个有喜事时,便取一坛出来助兴。

    二弟与他,云朝,还有敬之……他们四人。

    皇帝闻言,戾色未褪的眼底微一凝滞。

    他看着那些整齐码放在木箱中的酒坛,眼前仿佛闪过少年于柳树下独自埋酒的背影。

    皇帝干涸的嘴唇轻一翕动,原本攥紧的十指逐渐变得无力。

    湘王愣了一愣之后,看着那些酒,放轻了声音道:“大哥这么一提,我倒也有了些印象……当年好像的确听二哥说起过这么一回事来着……”

    “他怕我们几人不守约定,会偷挖了他的酒来吃,于是并未告知任何人将酒埋在了何处。”太子的声音轻缓却清晰:“他府中宅院众多,又爱柳成痴,昔日的晋王府常被人笑称为柳园……许是怕自己哪日也记不清埋酒处,这才绘下了此一幅藏酒图。”

    听太子说起这桩旧事,众官员心情各异间,四下安静了下来。

    “或是他十分珍视此物,当年才会带到营洲。”太子推测道:“大约是常常会拿出来作念旧思京之用,被有心人看在眼中,不明实情之下,结合其之后造反之举,加以臆想,便逐渐谣传成了什么藏宝图——”

    “他连造反之事都做得出来,又岂会是念旧思京之人!”皇帝下意识地出声否定。

    然而耳边却不受控制地出现了那名近随的供词——晋王殿下确有一张图纸十分爱惜,无人知晓藏放之处,从不让他人经手……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依照常理推测而已。”太子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却仍是继续往下说道:“亦或是传谣之人本就清楚并无什么藏宝图,而是蓄意借此离间挑拨父皇与萧节使的君臣之情——而今真相当前,还望父皇勿要中了奸人之计才好。”

    皇帝竭力平复着心绪。

    太子转头看向殿中那道如一株雪中青松般的身影,道:“反观萧节使,此番在不知此图为何物,亦无法证明真假的前提下便亲自入京呈上,如此不惧猜忌,足可见坦荡忠直。且必然也是相信圣明如父皇,绝不会错冤忠臣。”

    察觉到太子的视线,萧牧微躬身,手持笏板,无声朝龙案的方向行礼。

    姜正辅面容冷肃,看向太子。

    太子这番话,无疑是要于这大殿之上,百官面前,替萧牧彻底撇清身上有关藏宝图的传言,且要替对方就此立下一个“忠正之臣”的美名了!

    “请容下官斗胆多言一句……不知太子殿下此言,是否有些言之过早了?”此前那位‘失言’的官员似斟酌着道:“当下看来,这藏酒图的确是真的,但万一……另有真正的藏宝图呢?”

    太子看过去,道:“钟大人此言,本宫难以认同。须知所谓藏宝图之说,本就是虚无缥缈的无稽之谈,从来都无人、也无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世间当真有此物。当下既得此解释,已足以证明此谣言的源头所在,如此之下,若还要以此牵强说辞一味去造新的谣言出来,无须任何凭据便可诬他人清白,试问此举与冠于他人莫须有的罪名何异?”

    官员闻言身影一僵:“这……”

    他正要试图再说些什么时,已察觉到姜正辅制止的目光扫了过来。

    遂连忙道:“太子殿下言之在理,是下官一时思路狭隘,钻了牛角尖,不慎失言了……”

    旁边的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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