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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萧侯未免太过助人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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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实过了。

    有些人证,此时无用,但有朝一日若放在合适的时机与位置上,却未必不能起到作用。

    退一万步说,他需要有个人,能亲口证实他父亲的清白——哪怕无法翻案,却也至少有人能够证明这一点。

    这对他而言,永远是有意义的。

    她今晚说的这些,皆是与萧牧商定过的。

    只是萧牧的真实身份,暂时还不宜告知任何人。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他告诉了她,却不代表她可以随意处置。

    吉南弦莫名微微舒了口气。

    人证还在就好。

    孟老夫人也微一颔首,道:“由此看来,这位萧侯倒是个少见的有情有义之人,为时家旧事甘冒此险,如此奔忙用心……”

    而话到此处,她已大致猜到了接下来孙女要说的话了。

    “既是有人与契丹人合谋构陷时家,算一算时间,双方密谋之际,大约正是你们阿翁带小玉儿于北地游历之时了。”孟老夫人闭了闭眼睛,道:“难怪啊……难怪他如此着急地要赶回京来……他那四个学生里,他私心里最偏爱两分的便是时家的小子了。”

    老人口中的时家小子,是世人眼中战功赫赫的舒国公。

    “祖母之意是,阿翁当年于北地发现了有人要密谋构陷舒国公的证据?”宁玉的面色变了又变。

    衡玉点了头:“阿翁那时身在柳城,那里本就是与契丹相接之边境,所以极大可能是阿翁在那里察觉到了有人要与契丹人合谋陷害舒国公,所以才急急地传了封信回京……只是不知传给的何人,传信之人后来也被灭口了。”

    “这么说……”喻氏后背冒起一层寒意,嘴唇也抖了抖。

    莫非阿翁的信,正巧落到了……甚至是送到了凶手手中?

    所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你阿翁他怕是信错人了……”孟老夫人微微握紧了手边的拐杖:“他大约想不到构陷他学生之人,会是他的另一个学生。”

    若问人最容易栽在何人手里,那必是不加设防者。

    “阿翁当年的信究竟要送去给何人,当真就是姜正辅吗……”吉南弦自语般思索着说道,而后看向衡玉:“那璇浦,未曾招出是与何人合谋构陷的时家吗?”

    若杀害阿翁的凶手果真与时家祸事有关,那查明时家旧案后的真凶,他们吉家的仇人也就水落石出了。

    “璇浦非是不招,而是不知。”衡玉道:“那人极谨慎,未曾透露过身份。只是眼下从诸多线索来看,的确是姜正辅的嫌疑最大。”

    “阿衡——”吉南弦正色问:“你一直只说姜令公嫌疑最大,只道十之八九是他,剩下的一分不确定,除了还未能找到更为确切的铁证之外,是否还有其它疑虑?”

    衡玉轻一点头。

    “阿兄该是知道已故姜家郎君,姜云朝之事吧?”

    吉南弦未曾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此处,但也思索着点头:“自是知道的,这位姜家郎君当年为劝降晋王而死……甚是可惜。太子殿下偶尔提起,亦会为之伤怀。”

    “当年晋王叛军对外宣称,是因萧牧不肯退兵,他们才杀姜家郎君,实则不然——姜家郎君当年亲自前往晋军营中劝降,晋王本已有摇摆之心,然而正值关键之际,姜家郎君却遭人暗害毒杀而亡。”衡玉将此事言明。

    “竟还有此等事?”吉南弦微微一惊:“遭人毒杀……可知是何人所为?”

    衡玉摇头:“晋王当年亦未能查明,然而不得不战之下,只有将此事的责任推到萧侯身上,以激己方军心之下,又可挑拨姜正辅这文臣之首与以萧牧为首等武将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暗处还有一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手在。”吉南弦心底有些发寒地道:“能在晋军营中毒害姜家郎君此等人物,且不留痕迹,必然不会是寻常人等。”

    至此,他便也明白二妹的顾虑所在了。

    虽说毒害姜家郎君之人与当年阿翁及时家之事未必有什么联系,但此等神秘莫测之人,理应要多分一份注意力过去。

    而除却家仇,他身为官员,难免又觉心头不安:“晋王虽已伏诛多时,但此等挑起乱世之人一日未浮出水面,大盛只怕便一日难得真正的安宁。”

    衡玉犹豫再三,到底未将晏泯的名号说出来。

    萧牧已认真分析过,晏泯当年虽参与了唆使晋王谋反,但毒害姜家公子者必然另有他人。

    相较于一心想替时家平反、已将野心摆在明面上的晏泯,暗处那人才是最值得提防的存在。

    “此等藏身于暗处搅动风波之人,恐怕不会错过圣人病重的好时机,万一再挑起祸事……”吉南弦思忖道:“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也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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