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弯:“嘶,我的脚……”
走出数步的印海无奈停下,回头看向她:“别装了。”
“你觉得我是装的,那还回头问……”女孩子忍不住露出笑意,尽量维持着可怜巴巴的神色:“但我真不是装的,真崴到了。”
见他似有些犹豫,她连忙打蛇随棍上:“你背我吧?”
印海听了就要走。
“欸!等等!不背不背,扶着也行啊!”裴无双退而求其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此话音落,倒见他慢慢走了回来。
裴无双见状,强忍着不笑出来。
印海来到她面前,右手探向腰间的佩剑。
裴无双顿时瞪大眼睛:“你……你……”
她,她虽过分了些,但罪不至死吧!
下一刻,就见他要佩剑解了下来,递给她:“自己拄着回去吧。”
而后,不待她反应,便拎着酒壶走了。
“喂!”
裴无双急得跺脚,碰到伤处却更疼了。
她哀嚎了一声,看到手中佩剑,却眨了眨眼睛。
她将那佩剑抱在怀里,面上渐渐有了笑意,忽然抬头朝他的方向喊道:“这算定情信物吧!”
“……”印海头也没回,走得更快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咯!”小姑娘将那剑鞘抱得紧紧的,笑了笑,自语道:“反正我可不会还回去了……”
她傻乐着走了一会儿,就见女使寻了过来。
“姑娘,您的脚怎么了!”女使颇紧张地上前将人扶住。
裴无双跛着脚走路,声音里却都是笑意:“我的脚,可是懂事得很呢……”
说着,不由问那女使:“你怎知我在此处?”
“印副将告诉婢子的,让婢子来找姑娘。”
裴无双听得面上笑容愈发甜了,小声道:“我就知道,嘴硬心软……”
篝火燃了彻夜,天色将亮方熄。
衡玉醒来时,入目便见帐顶,反应了一会儿,才看向四下。
她是在营帐内——
昨晚本说好了去镇上客栈投宿的,她怎么睡在这儿?
“姑娘醒了。”翠槐从外面端了盆用来洗漱的热水进来。
“我昨晚……是醉了?”衡玉坐起身问,脑子里开始重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
她本就喝了个半醉了,后来裴无双又拉她围火吃酒,再后来么……好像两人都喝倒了。
“是啊,姑娘醉了……”翠槐道:“侯爷见状,便让婢子伺候着姑娘在他的帐中歇下了。”
“过程呢?”衡玉若有所思地问。
她怎记得,喝到最后时,萧牧去寻了她,刚在她身边坐下……她好像,便倒他身上了?
还是说她记岔了,或是……做梦了?
见她细问,翠槐轻咳一声,才道:“姑娘醉得厉害,倒在了侯爷腿上便睡着了,是侯爷……将姑娘抱回这帐中来的。”
还睡他腿上了!
衡玉大感惊诧——她醉时,竟……如此从心的么?
且……抱回来的?
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双臂双手。
“姑娘放心,彼时人都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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