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笑容一滞。
“一起去吧。”萧牧提议道。
衡玉张口便拒绝:“我才不去做那挡箭牌。”
他必是要与萧伯母说进京之事,不必想也知道萧伯母会是何等反应。
“怎会是挡箭牌,母亲手中便是有一百发箭,也舍不得落在你身上半支。”萧牧认真权衡着利弊:“有你在,她多少能少骂我几句。”
衡玉颇不仗义:“那也不去,从晨早来寻你,我到现下还饿着肚子呢。”
“好办,待从母亲那里回来后,我让人备下好酒好菜,权当答谢你此番舍命相陪了——”
衡玉“啧”了一声:“什么舍命不舍命,出行在即,还是少说些晦气话吧。”
萧牧好奇地看着她:“你素日最是口无遮拦,何时还讲究起这个来了?”
衡玉看着前方:“从前是不在意,最近刚学的。”
“是为了本侯刚学的吧。”萧牧问。
衡玉眨了下眼睛,正想着如何作答时,只听他继续说道:“专为了数落我而刚学的?”
“……呵。”衡玉从挤出一声干笑,转而也拿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侯爷……”
“嗯?”
“您少时,行事说话,是不是尤为欠揍啊?”
她问罢,便见那人负手在背后,身形笔直,表情感觉良好地道:“岂会,本侯少时还挺招人喜欢的。”
“想必那得是闭嘴时才有的待遇吧?”
“那待会儿到了母亲那里,你替我来说——”
“凭什么?”
“你不是让本侯闭嘴吗?”
“……!”衡玉险些没控制住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这厮小时候得亏不是和她一家,否则她一天打三遍不嫌多,至少得揍八回凑个吉利数!
待二人斗着嘴来到萧夫人居院中时,刚午歇醒来的萧夫人还未起身,正躺在床上捧着本册子看得入迷。
听到二人过来,连忙下床穿衣梳发,末了不忘将那册子塞到枕头下面压好,才端着长辈的端庄笑容走出去。
“什么?去京师?”听罢萧牧所言,萧夫人很吃了一惊。
“是。”
“和……阿衡一起?”萧夫人眨了眨眼。
萧牧犹豫了一下,才点头:“……是。”
萧夫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欣喜地看向衡玉。
明显感觉到自家母亲的思路歪了的萧牧,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紧接着就道:“是圣人相召。”
萧夫人一愣,笑容凝结在脸上。
“圣人?”
“千秋节在五月,圣人召儿子入京参宴。”
“千秋节……”萧夫人的视线在萧牧身上定了片刻,才问:“那圣谕上,可有召我同去?”
萧牧微微一怔,道:“未曾。”
“怎么可能?”萧夫人拿“有没有搞错”的神态说道:“我可是堂堂一品诰命夫人,怎能将我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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