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满脸笑容的少年人们立即变成了一群鹌鹑,低着头惶恐施礼。
谁能想到这位“世叔”竟会是萧将军!
“不知者无错。”萧牧淡然道,旋即看向衡玉:“走吧。”
自从他被众人围着喊世叔, 便一直在暗暗忍笑的衡玉点头。
“侯爷慢走……”赵山长行礼目送。
“姑娘!”
衡玉与萧牧刚转身走了两步, 便听焦岐在身后喊了一声。
衡玉回过头,便见少年鼓起勇气正说道:“姑娘还会再来此处吗?”
“不来了。”衡玉答得很利落,无甚留恋地道:“上元节一过,花灯撤下,此处便也没什么好玩儿的了。”
她的语气落在王敬勇耳中,只觉极像一位喜新厌旧的负心女——虽说只是在说花灯,但待物如此,待人想必也大差不差!
王副将满脑子都在操心着自家将军日后的处境,思绪完全停不下来。
“也是也是……”焦岐赶忙笑着道:“此处没有好玩的,别处还有,这营洲城内外我可是最熟了!姑娘若想四处逛逛,大可使人传句话,我愿效犬马之劳!在下住在城东焦家,随时恭候!”
衡玉笑着点头:“好啊。”
焦岐大喜过望,笑得一口白牙尤为夺目。
萧牧觉得自己甚少如此没耐心过,抬脚先走了一步。
衡玉很快跟了上来。
萧牧微微转过脸看向她:“好啊——?”
衡玉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重复她方才的话,笑了道:“盛情难却,客套之言。”
萧牧“哦”了一声,道:“你若想去何处,侯府不缺人使唤,无需外人效劳。”
“我当然知道啊。”衡玉笑着道:“既有世叔在,我还去麻烦旁人作何?”
“……”萧牧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出来一趟,倒是收获颇丰。”
衡玉眨了眨眼睛:“是指花灯吗?”
萧牧边走边似漫不经心地道:“不止是花灯吧。”
“侯爷也不差啊。”衡玉道:“这短短几步路走下来,已不知有多少小娘子们偷偷瞧过来了——这也就是侯爷生了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与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气场了,否则每每出门,还不得万人空巷?”
萧牧不禁反问:“我果真有如此气场,何故你还能好生生地站在我身边?”
“也就是我脸皮厚,才勉强经得住侯爷这如刀风霜罢了。”衡玉忽然感慨道:“至今还记得初至营洲时,侯爷拿我当贼防备时的情形呢,彼时我当真是终日忐忑不安,夜不能寐,只恐明日便要性命难保。”
萧牧“哦”了一声:“我可没看出来你何时忐忑惧怕过——”
衡玉叹气:“岂敢表露出来啊。”
萧牧依旧看着前方,道:“那你现在可以大胆表露出来了,也再不必忐忑惧怕了。”
衡玉本是带这七八分胡扯的心情,此刻听他如此反应,微微怔了怔,片刻后才认认真真笑着点头:“我也这么觉着。”
在他身边,她的确早已不会再有忐忑惧怕之感了,且不止是不再忐忑——
女孩子面上笑意未曾淡去过,待诸事也兴致颇高,指向前方道:“前面看起来很热闹,咱们也去看看吧?”
萧牧“嗯”了一声。
衡玉快步要往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