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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感性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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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严军师本是我阿爹麾下的一名暗卫,起初逃离京师之际,是他带着严明替我引开拖延了追兵,险些为此丧命。”

    衡玉不由了然:“如此也难怪严军医将侯爷的命看得这般重,说话又这般硬气了……”

    想到严明的硬气程度,萧牧扯了扯嘴角,有些自愧:“我亏欠他们太多,却不知自己何德何能。”

    “侯爷这般想,就如同从不照镜子一般——”衡玉笃定地道:“他们肯这么做,一定是因为侯爷值得啊。”

    在时家这座大山已经轰然倒塌之时,让这些人却仍甘愿以性命相守的少年——怎能说自己何德何能呢?

    衡玉看着面前的人,好似看到了昔日破庙中的那名少年:“严家父子很了不起,萧伯母很了不起,侯爷也很了不起。”

    他待身边之人、乃至陌生百姓如何,这些皆不必再多提,他的善,是刻在骨子里的。

    而他所拥有的不止是善——

    昔日身为“时小将军”时的荣光,或可说是他的祖辈父辈积累而来的蒙荫。

    但成为如今这位稳握北地兵权的营洲节度使、功绩名留青史的萧将军,却是凭得他自身之力。

    他是了不起的,此一点毋庸置疑——却好像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她明白他为何“不知道”自己的好,阿翁出事时她只有九岁,多年来尚且难消自责,更何况是他。

    只说别人的付出,只说对别人的亏欠——

    可他自己,这八年究竟又是如何走过来的呢?

    关于此,他只字未提。

    衡玉也没有试着去问,她往火堆里添了些枯枝后,便朝那虚弱之人伸出了手去:“侯爷,烤烤火吧。”

    知他动作艰难,她倾身,小心翼翼地将他双手抬起,托在手中,放在火堆上方。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里、虎口处皆有粗糙的薄茧,凉得刺骨。

    “烤一烤就暖和了。”衡玉笑着看向他。

    女孩子冻伤的脸颊被火光映得发红,一双澄澈的眼睛里仿佛也有火苗在闪动。

    萧牧察觉到自己被女孩子轻轻托着的冰冷麻木的十指,渐渐在恢复知觉,如冰封了一整个漫长冬日的长河,被唤醒复苏。

    手臂也有了些力气,他将双手拿离,反过来将她的手捧在了手中。

    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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