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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要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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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无声笑了笑,望向前方道:“去那里坐一坐吧。”

    “侯爷不回宴客厅了吗?”

    “你方才不是说厅中太闷?”

    前面是处荷塘,塘边几块巨石打磨得光亮。

    衡玉在巨石边坐下,萧牧紧跟着也坐了下来。

    近随和翠槐守在不远处。

    晚风很轻,塘中几株败荷如画般安静。

    衡玉伸直了双腿,双手撑在膝盖处,很放松地道:“绕了一大圈,不过是使了个美人计,侯爷此番岂不白跑一趟了吗?”

    毕竟这所谓美人计,是最为模棱两可的。

    你说是塞过来做奸细,却也还需凭据。毕竟宴席酒场之下,此等事往往也可解释为献殷勤。

    纵是想由此来分辨对方的立场都行不通,更惶恐是其它了。

    这位裴刺史,是该说他怂包了些呢,还是过于谨慎呢?

    萧牧对“白跑一趟”的说法不置可否,似有所指地道:“京师那般情形,一盘棋已下到最紧要的关头,纵然再有耐心,却也该要出手了——”

    他所指,似乎不单单只是裴定。或者说,是透过裴定看向了尚无法确定的别处。

    衡玉听着他的话,一时间也陷入了思索。

    这思索一分为二,互不相干。

    一是顺着他的话,辨其当下时局敌友。

    二是,他如今与她说起话来,倒愈发没有距离感了……

    当初那个拿她当奸细一般防着的人呢?

    ……

    前厅内,宴席已至尾声。

    有客人开始离席,刺史夫人窦氏将今晚身份最尊贵的那位女客亲自送出了府去。

    印海似乎有些吃多了酒,身形不大稳地出了宴客厅,刚步下石阶,扶着石栏站稳身形,便听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你真来了呀!”

    华灯映照下,少女小跑而来,满脸雀跃之色。

    她显然是独自跑出来的,且跑得极快,身后都未见有女使跟上。

    印海顿觉酒醒,身子立时站直了。

    “你既要来,怎提前也不同我说一声儿!”裴无双来到他面前:“这两日我染了风寒,便在院中没怎么出来……说来未免也太不凑巧了些,若非听到她们提起,可就见不着你了!”

    她声音有些闷,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侧过脸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印海无奈道:“裴姑娘既身体抱恙,还是快些回去为好——”

    “我这才刚来,你就让我回去!”裴无双不满地说了一句,眼睛忽然一亮,倾身问:“你关心我,对不对?”

    印海微笑道:“是怕裴姑娘过了病气儿给我。”

    “你……!”裴无双磨了磨牙,伸手就要去打他。

    印海避开她的手,看了眼她身后,捂着肚子“唉哟”了一声:“在下忽觉有些不适,怕是不便同裴小姐多言了——”

    裴无双闻言连忙紧张问:“你是不是喝太多酒啦?”

    “不不……”印海忙朝她摆手:“在下只是想去净房而已。”

    “那我带你过去!”

    印海强笑道:“这倒不必……”

    “双儿!”妇人的呵斥声从身后传来:“又在胡闹些什么!”

    “母亲……”裴无双心虚地回过头。

    窦氏瞪了女儿一眼,看向印海,神态客气且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印副将若有需要,或可让我这女使引路。”

    印海笑着施礼:“如此便有劳了。”

    窦氏便示意身侧女使:“问芝——”

    女使垂眸应了声“是”:“印副将请随婢子来。”

    印海点头。

    裴无双站在窦氏身后,无声对他讲了四个字——我等着你。

    印海佯装没看懂,随那女使而去。

    “我见姑娘有几分眼熟啊……”去净房的路上,印海含笑说道。

    女使垂着头道:“婢子曾随夫人去过侯府几趟,或是见过印将军的。”

    “啊,是……我记起来了!”印海恍然道:“你就是上回迷了路,险些误入我们将军外书房的那名裴家女使——”

    女使脚下微滞,片刻才道:“那次是婢子走错了路,好在遇到了印将军帮婢子指路……”

    她分明已算得上谨慎小心,可侯府中人的警惕程度实在滴水不漏。

    可当时她自认已经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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