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或急症……该不会是死了?”
“……”印海默然一瞬:“无论作何猜想,总之免不得要牵肠挂肚,怅然若失。”
柳荀后知后觉听懂了他的用意,不由拿怀疑的语气道:“莫非你就是这般钓着裴家姑娘的?”
印海刚喝一半的茶水险些喷出来:“截然不同之事,岂可一概而论?”
柳荀深深看他一眼:“那便但愿你日后不会因此怅然若失才好……”
印海全然不理会,自顾问:“那你是认同这法子了?”
“咳,试一试……也无妨。”
……
翌日清早,侯府大门外,车马已备妥。
衡玉被萧夫人拉着手自府内行出,便见系着玄色披风的萧牧立在马前。
“母亲。”萧牧向萧夫人行礼罢,视线落在衡玉身上,见她穿戴厚实,心中遂觉满意。
“今日风急,看天色怕是要落雨,侯爷不若也乘车吧?”衡玉提议道:“我坐自己的马车即可,侯爷可与夫人同乘。”
萧牧还来不及说话,萧夫人已在前头开口。
却是嫌弃道:“我才不要同这臭小子同坐——”
“这一路闷得慌,我且要同我家阿衡说话呢。”她亲昵地挽着衡玉的手,笑着道:“便将你的马车让给他来坐可好?”
衡玉自无意见,当即点头。
“母亲,儿子——”
萧牧拒绝的话刚开了个头,便被萧夫人瞪了回去:“人阿衡一片好心,你可莫要不识趣。”
又道:“我瞧你近来似又清瘦了些,上回问严军医,还说需用心调养着,怎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爱惜的?那马就那般好骑,非得逞强去吹那冷风不可?还是觉得自个儿生了张俊脸,就非得时刻显摆给人瞧?”
“……”最后一句于萧牧而言堪称蛇打七寸,尤为致命,是以当即住口,听从地上了衡玉的马车。
看着他被迫上了车的背影,衡玉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臭小子脾气倔,就得这么治才行……”萧夫人拉着她上马车之际,轻声说道。
衡玉下意识地点头:“是。”
只是应罢便觉隐约有哪里不大对——
这怎有些像是她家祖母在传授嫂嫂如何拿捏兄长时的感觉……?
萧夫人已满眼笑意,嘴角险要扬到耳后根去。
萧牧乘坐的马车驶动之际,印海忽然钻了进来。
“你作何?”正襟危坐的萧牧皱眉看着日渐讨人嫌的下属。
“属下贴身照料将军。”
萧牧看了一眼被他坐着的位置,眼底多少有些嫌弃。
“吉画师这车内布置得倒果真清雅,不见熏香,唯有这黄梅香气……”印海说话间,轻触了触茶几上插着的一支腊梅。
坐得笔直,双手放于双膝之上的萧牧皱眉。
“这还有话本呢,将军可要看看解闷儿?”印海拿起一旁的话本。
“放下。”
“不看话本啊……那属下沏壶茶?吉画师这茶瞧着不错……”
萧牧看着他去碰茶匙的手,定声道:“将你的爪子拿开。”
在被踹下马车的边缘疯狂试探的印海还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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