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为伍的姿态:“反正我是不想。”
蒙父有些被逗乐了,笑了一声,却是道:“既如此那就记住你说过的话,须知男子汉大丈夫,要么不说,说了便要做到——若敢拿来哄骗人,看我不揍你!”
“那您定是没机会施展拳脚了!”
蒙家一行人来至府衙,由温大娘子和蒙父,当众亲自解除了兼祧之约。
“刺啦——”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公堂内,一片光影中,温大娘子亲手撕毁了那封泛了黄的兼祧文书。
此事亦引起了一片议论声。
自古以来,兼祧之举,其内所涵甚多,而解除兼祧,则容易让人往“撕破了脸”的结果上想去。
然蒙家众人由公堂内而出,却是一派和睦融洽,面有笑意。
一片嘈杂议论声中,身形高大的少年郎迫不及待地道:“大伯母,阿娘,阿爹,阿姐……我先走了!”
言毕,拔腿转身就消失进了人群中。
“这孩子,这么着急作甚去!”蒙父想将人喊住都没来得及。
一转脸,却见妻子和大嫂及侄女三人正相视而笑。
蒙父满眼狐疑——是发生了什么他这个一家之主所不知道的事么?!
“我刚听前院的人说……蒙校尉一家去了公堂见官了……”
“二位姐姐说的是蒙校尉?”侯府内,衡玉所在的客院中,吉吉刚从书房中行出,便听廊下两名女使正小声说着话,遂连忙问道:“为何会去见官?”
其中一名女使正要答时,另名女使却露出笑意,朝着院门处的方向望去:“喏,这下吉吉姑娘可以当面问正主儿了呢。”
吉吉看过去,只见院门外跑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立即快步走去。
“我听说你家中——”
“吉吉,我——”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看着对方。
吉吉看着面前这个隆冬之际还跑得满头大汗的傻子,道:“你先说!”
这下让他说他却不说了,只满眼神采飞扬地双手将那封从中撕作两半的文书递到她面前。
吉吉迟疑一瞬,接过来看,不由怔住:“这是……你的兼祧文书?”
“现下不作数了!我阿爹和大伯母已去往官府解除了此事!”
“所以……你家中是因此事闹去了公堂?!”
“不,绝非如此!”少年望着面前之人,认真道:“你放心,于此事之上,无人起争执,无人有不满,更无人委屈让步……此结果是我家中长辈共同商议而来,乃皆大欢喜之事!”
吉吉听得不可思议。
皆大欢喜?
怎么做到的!
因为懂得她的顾虑,大柱当场便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明。
“此事归根结底皆怪我从前不懂何为真正的担当,不懂得该如何权衡取舍——”
圆脸少年仿佛一夕间长大了,眉眼间神态坚定,此时却仍是紧张地红了一张脸,忐忑地问:“吉吉,我现在可配得上说一句想娶你为妻了吗,我……”
吉吉打断了他的话:“你莫要问我!”
“……啊?”
“我听我家姑娘的!”吉吉飞快转过身去,抿着带笑的嘴角小跑回了院中。
“哦,好!”身后传来少年迟迟反应过来的声音,响亮又认真:“我……吉吉!你放心,我知道了!”
出了侯府,少年跃上马背。
“驾!”
马蹄扬起,却非是蒙家方向。
……
“将军,蒙校尉求见!”有士兵入得主帅帐内通传。
萧牧正盘腿坐于蒲团之上与印海下棋,闻言执白子的手微顿。
印海一抬眼,好奇道:“大柱又跑来作何?该不会又是替吉画师传话?不知吉画师这次有没有亲自过来?”
萧牧将棋子落下,面无表情道:“你如今三句话不提她,便不会说话了是吗?”
而后未有转头地对那士兵道:“让他进来——”
蒙大柱很快入得帐内行礼:“属下参见将军!”
“大柱今日是一个人过来的?”印海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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