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察之余,开始了他的筹谋。
再说另一边,短短四五日间,蒙家上上下下的变化是肉眼可见且由内至外的。
宅子分明还是那座宅子,却有了焕然一新之感。
温大娘子今日下了床在院中走动,佳鸢换了新裁的袄裙从房里出来,头上的发髻梳得精致,她有些不甚自在地扶了扶珠钗。
单氏一阵海夸,温大娘子身边的婆子丫头也跟着夸赞惊叹起来。
四下叽叽喳喳一片,佳鸢脸都微红,却也露出了笑意。
坐在竹椅上晒太阳歇息的温大娘子笑得眼角纹路又多了两条,气色却是愈发好了。
“大娘子,吉画师到了。”
佳鸢眼睛亮起。
温大娘子忙笑着道:“快请!”
单氏也赶紧张罗着让人去泡茶。
衡玉很快带着吉吉到了。
“来便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本就是恩人登门,如此真真是愈发叫我们无地自容了!”单氏亲手接过吉吉手里提着的锦盒, 笑着叹息着,趁机轻轻拍了拍小姑娘肉乎乎的手。
“贵宅今有寻回千金这等大喜之事,登门又怎能没有贺礼呢。”衡玉笑着看向温大娘子:“这喜气一冲,温大娘子的病果然是药到病除了。”
温大娘子笑起来:“谁叫我福气好,竟遇得了吉画师这般贵人,这病又岂有不好的道理?”
今日是个无风的好天儿,众人便干脆围着院中石桌坐下说起了话。
暖烘烘的日光晒得人都慵懒放松起来,小黄狗趴在众人脚边打瞌睡,谈到兴起处,话题也愈发随意。
“如今瞧着,鸢姐儿的眉眼虽像大嫂多些,神态却是更像大哥的!”单氏笑着说道。
刚替衡玉续了盏茶的佳鸢下意识地看向温大娘子。
是说她的亲生父亲吗?
近几日,她已知她这位阿爹是在她走失那年去世的,除此之外,对其生前之事,她还是一无所知的。
她的亲生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呢?
应当没有人会不好奇这个问题。
她虽未开口,温大娘子却似察觉到了她的好奇,含笑问道:“可想听一听我和你阿爹的旧事吗?”
佳鸢犹豫了一下——可以吗?
阿娘的病刚有起色,她怕触及到阿娘的伤心事……
“鸢姐儿可务必要听一听才行的!你阿爹和你阿娘之间的故事,那可是曾被营洲城里的说书先生写成过戏本子的!”单氏在旁“怂恿”道。
佳鸢愈发好奇了,且婶婶这种态度,显然是可以说的。
于是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