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山本武赶到墓地外围的树丛,在附近的一颗树下看到一滩混着雨水的血迹。手指往血水上沾了一点抹在指间,山本武暗暗皱起了眉,沉静的眼眸看着上面的血迹晦涩不明。墓地内,狱寺隼人一动不动地跪坐在棺材前,头垂地低低的,一种无言的灰败之气从身上散发。
靠近几步,山本武在狱寺隼人的脚边扫到了一叠被烧尽的灰烬。疑惑地看了一眼,来到狱寺隼人身旁。听到脚步声,狱寺隼人带着一种急迫转过头,发现来的人是山本武之后,眼中亮起的期待黯了下来,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是你啊,山本。”
“打伤是什么意思?你把直姬打伤了?”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狱寺隼人站起身,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坐在起身的时候一软。倒退一步稳住身体,狱寺隼人抬起眼看向山本武,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口中大声回道:“没错,是我把她打伤了,狠狠伤了!”
“你——”山本武追上一步,脚边的盒子一绊,一张照片从里面跌了出来。弯腰把照片捡起,山本武有些恍惚地看着照片上的人,再抬起看向狱寺隼人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姬现在在哪里?”
“想要替那个女人出气的话,就动手啊!那个女人的事,我不知道——!”
川越街道上的某座大厦顶层,平和岛静雄面色焦躁地在客厅内来回走动,同样布满焦虑的视线频频看向手术室的房间。客厅的沙发上,赛尔提拿着pda对着平和岛静雄的方向一直重复输入“古贺会没事的,你冷静点”的安慰,但是,显然并没有被平和岛静雄接收。
过了一会,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平和岛静雄疾步跑了过去,对着刚刚踏出门槛的岸谷新罗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询问。对此,岸谷新罗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然后不紧不慢地回道:“放心吧,直姬的伤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一路过来淋了雨,引起了一点发烧。等烧退了,人就没事了。”
怀疑地看了一眼岸谷新罗,平和岛静雄大步进了手术室。手术台上,古贺直姬闭着双眼躺在上面,身上的伤口已经用绷带重新包扎过。走到边上,平和岛静雄注意到古贺直姬即使在睡梦中仍旧皱着眉。大约是发烧,自身的意识被削弱很多,对方的眉间笼罩了一层抹不开的忧虑,没有任何掩饰,清楚地映入了眼中。
沉默地看着,平和岛静雄慢慢俯下|身,手指带着几分小心抚上了古贺直姬的眉,但在碰触到秀眉的时候,手心下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感觉到手心传来的瘙痒,平和岛静雄立刻收回手放在唇边,并转身看向了头顶的天花板,一边轻咳了几声。
没有预想中的醒来,平和岛静雄重新转了回去,放在唇边的手伸出一半,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伴随着一记低不可闻的轻叹声。“所以,才把邮件给你啊。十年前的你,真是个让人困扰的孩子。”低头扫到衣服上的血迹,平和岛静雄伸手抱起古贺直姬走出手术室,来到客厅,对沙发上的赛尔提说道:“赛尔提,麻烦你找件衣服替直姬换上。”说完,无视赛尔提身边的这间套房的主人,抱着古贺直姬进了客房。
“临也……隼人……”
把人放到床上的一刻,模糊辨不清的音节从古贺直姬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冒出,平和岛静雄拉起被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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