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潜水腕表:“这个我要了,正好送给田勇当结婚礼物。”
竹昕皱眉道:“你也知道我妈经常出席正式场合啊,你觉得她会不识货吗?换套便宜点的吧,这套太贵重了。”
凌浩这才转过头微笑着握住她的手道:“我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自然不能用市场价格来算这些东西的价值。况且,你在我的心里更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若我没有那个能力也就罢了,既然有,我自然要给你最好的,即便是你的母亲,也是如此。我们不提那些铜臭,这是我的心意,你让阿姨收着便是了。”说完,凌浩又拿起了一块“江诗丹顿”“纵横四海”系列的超薄腕表,这表精钢材质,蓝色表盘,庄重大气又不张扬,很适合中年成功人士,标签上显示要102万港币。“这个好,未来的老丈人是位实业家,这块表很适合他。”
就在竹昕的目瞪口呆中,凌浩完成了这次“上门购物”,将陈雪儿送出了大门。竹昕终于意识到,如今的凌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苦心经营着小潜水公司的小老板了,现在的他是一家跨国商业集团的老板之一,真正的富豪。自己曾经一度还怕父母瞧不上凌浩的家室,如今这个顾虑算是彻底不存在了。
两天后,凌浩跟着程竹昕来到了她在京城海淀区“万柳书院”的家。凌浩在商场上也算是打滚多年,以前对有钱人的生活圈子也是有些了解的。京城绝对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尤其是三环以内,房价更是高得吓人,其中海淀区的“万柳书院”早就名声在外,不光是16万一平米的房价和几百平米的大平层户型,出入小区的更是非富即贵,这里云集了许多顶级富商、一线明星,环境如同是世外桃源一般,安保系统更是全球顶级,莫说是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了,就是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怕是对这里也一筹莫展。
“呃,我以前知道你家境不错,不过你也没说过你家这么有钱啊。”凌浩在小区里看着那仿佛是王府一般的建筑,着实有些肝儿颤。
“你也没问啊,足见你对我不够关心。怎么,现在怂了?他们有钱是他们的事,我只是一个小警察而已。好了,反正他们再有钱也未必比你有钱,走吧!”竹昕甩了甩她的沙宣短发,憋着笑拍了拍凌浩的肩膀,拉着他便去开门了。
“爸、妈!我回来了!快过来瞧瞧,我把谁带回来了!”一进门,竹昕便拉着凌浩换上拖鞋,她将外套和包包往衣架上一挂,扯着嗓门儿便是一通喊,随意劲儿就像是个没长大的丫头似的。
凌浩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拘束地站在玄关观察着四周,这房子宽敞极了,古朴的中式装修,一水儿的红木家具,书架上的书籍学贯中西,还摆了不少文玩字画和古董瓷器,到处都是厚重的文化气息,绝非是那种暴发户摆出来装样子的操作,而是真正的书香大家气象。更有趣的是,墙边还摆着一架古董钢琴,典型的巴洛克风格,至少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谱架上依旧竖着琴谱,看样子竹昕的钢琴家母亲平时依旧在弹奏这架钢琴。
“竹昕回来啦,这次回家难得地准时么。”一个和蔼的中年女声响起,紧接着一个满脸慈祥微笑的中年妇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凌浩知道,这就是竹昕的母亲陆婉君,从气质上就绝对不会认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个马尾,岁月虽然无可阻挡地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那苗条的身材和略加修饰的妆容以及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高雅气质,即便是此刻系着围裙也依旧是艺术家的风范。她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可凌浩知道,这位未来的岳母已经五十多岁了。
“凌浩来啦,别在那儿站着了,快进来坐。孩子他爸,女儿回来了,还不下来?”陆婉君满脸笑意地上下打量着凌浩,今天他穿了一件休闲西服,黑色西裤加手工订制小牛皮鞋,短寸头是昨天刚去高档发廊花500块钱打理过的,整体看上去精干帅气,和竹昕很是般配。陆婉君越看越是满意,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妈,哪有这么盯着人看的,跟过安检似的,多厚的脸皮也架不住啊。”竹昕笑着调侃,一把挽住陆婉君的胳膊,像扭骨糖似的撒起娇来。
凌浩被搞得面红耳赤,被竹昕拉进客厅摁在红木沙发上,陆婉君则是接过凌浩手里的各种水果和岭南特产,念叨着:“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啊,真是的。”
竹昕家是两层挑高的设计,随着楼梯响,一个稳健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一个穿着居家服,戴着眼镜,头发花白,一脸上位者严肃气息的中年男子缓步进了客厅,这就是程竹昕的父亲程林枫。
凌浩立刻起身站了个笔直:“伯父好。”
程林枫只是鼻孔里“嗯”了一声,然后缓缓坐到了沙发的主位上,慢条斯理地泡起了工夫茶:“看得出来,你的确是行伍出身,你的事情,竹昕和我们说过不少,你们交往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不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话单刀直入地进入了主体,凌浩立刻坚定地说道:“我要娶竹昕,希望您能够答应。”
程林枫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将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你?”
“……”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凌浩差点被这一句话给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