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干燥多风的春冬季节,打好的土坯才不容易遭受雨水冲淋,而且还比较容易晒干。
打土坯又脏又累,可来帮忙的人,没有一个有怨言的,都是尽心尽力的干着活。
一般来说,要是来干活的人不拿工钱,主家都要管一顿晌午饭的,而且这顿晌午饭,都要做的丰盛些,最起码量得足,得叫大伙儿吃饱。
可就是这顿晌午饭,也没人留下来吃,都是干完活就各自回家吃饭了,吃好了饭再过来接着干。
刘栓柱有些过意不去,可刘二富他们笑着说,“又不是啥外人,有啥过意不去的?再说了,小小天天叔啊大爷的叫着,我们总不能白应这一声吧?”刘二富说完,又看向大伙儿,笑着说道,“你们说我说的对吧。”
其他几人都一迭声地附和道,“对对对,二富说的对,咱们这几个人,有啥好见外的,不一直你帮我我帮你的吗?栓柱你就别在那儿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干活是正经。”
这些村民都是这么纯朴善良,边小小心里挺感动的,她就在想,等到以后她发了财,她一定要拉把他们一把,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
不相干的人都这么热情相助,可真正相干的人呢,却是躲的比谁都远。刘栓根和刘张氏,也就打地基的时候来过一回,在那儿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好听话说了一箩筐,却是一件实事都没干,然后俩人拍屁股都走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来看一眼。
刘方氏就更别提了,是一回都没来过。
她不来就不来吧,她还在村里四处诉苦,说刘栓柱和边四娘咋不孝顺,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看她一眼,她还说边四娘把刘杨氏也给带坏了,以前不管她说啥,刘杨氏都是百诊百顺的,可现在刘杨氏都敢跟她顶嘴了,刘栓旺还护媳妇护的厉害,她现在都不能说刘杨氏一句不是了。
“唉哟大妹子啊,老话常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可你看看我养的这仨儿,就老大一家还知道经常看看我,其他那两个,就跟不是我养大的儿子一样,早就忘了他们还有一个老娘了,我看呢,我就是死在他们面前了,他们也难掉上一滴泪,我呀,是指望不上他们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