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崔家的好吗?逢年过节的,连个上门瞧我们一眼的人都没有,可见都是忘恩负义的,我这心呢,也早叫你们刘家的人给凉透了。”
崔顺娘这番话,明显的是在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可是刘翠却是一句都不敢反驳,只能低眉顺目地听着。
崔顺娘这一骂,又是骂了一盏茶的时间,觉着累了才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看刘翠低头站在跟前,眼一瞪道:“你还杵在这儿干啥?不想回娘家了是吧,不想回正好,家里还一大堆的事儿呢。”
刘翠急忙回道:“娘,我这就走。”
刘翠说完,便慌里慌张的走了出去,生怕走的慢了,她婆婆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让她回了。
她婆婆不给她钱,刘翠自己手里也没有哪怕一个子儿的闲钱,这次回去,肯定是要空着手回了,她娘不知要撂多少不中听话呢。
刘翠暗自叹了一口气,回屋换了一身象样点的衣裳,跟崔顺打过招呼后,又去给她婆婆说了一声,这才出了崔家的门。
要是换了那些心疼儿媳妇的家,儿媳妇要回娘家了,不说雇顶轿子吧,最起码也会雇头毛驴接接送送,必竟从青石镇到靠山村,脚程快的人也得走上一个多时辰呢,而且又是山路,崎岖不平的,走不惯山路的人,脚都要走疼了。
可是崔家是不可能给刘翠雇毛驴接送的,刘翠只能自己走,而且她还得快点走,快去快回,要是回来的晚了,她婆婆又该挑刺了,说不定又得挨上一顿打。
刘翠一路上走的飞快,因为走的太快,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流过早上被她婆婆打伤的后背上,就是一阵刺痛。
可饶是这样,她也不敢坐下来歇一会儿,几乎是一口气就走回了靠山村。
刚走到村口,迎面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刘翠下意识的就要去躲,可偏偏的,这个地方连一棵树或是一个沟凹都没有,她躲也没地方躲,只能低着头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住在村东头的黄胜。
黄胜看到刘翠,明显的怔了一怔,然后快步走了过来,拦住了刘翠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