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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贵志在看见名取周一在要夺取妖怪性命的那一刻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又堵住自己的思路,一手拦住名取周一手中的那根插有符咒的木棍,直视着名取周一酒红色的眼瞳,“你所说的除妖……就是做这种事吗?”
“哦呀,原来你还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呆在多轨身边的你已经足够了解我们的职业了,我们可是阴阳师啊。”名取周一酒红色的瞳孔深不见底,一脸平静就像是在说着理所当然的事,“受妖怪之苦的你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
夏目贵志抓住名取周一的手猛地一顿,脑海中乱成一片就像是被剧烈的冲击了一般,他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阴阳师这个职业到底是做什么的,只是单纯的认为多轨凑是和他一样能看得到妖怪、有着可以自保的能力——又或者可以说自己根本就不敢深想,“多轨同学她才不会……”
“真的是这样的吗。”名取周一紧接着的话没有给夏目贵志任何喘息的时间,像是重锤一样紧紧的压着夏目贵志的神经线。见夏目贵志一脸晦涩不清像是不肯接受的表情,名取周一好笑的笑了笑,拍了拍夏目贵志的肩膀,“如果你是抱着这种心软的想法的话,最终伤害会回到你身上来的。”
“像是你,像是我,像是多轨。”
最后一句话夏目贵志已经不知道名取周一是用着什么神情说出来的了,但话中的情绪却是无数怨恨的沉淀化为的一句叹息——天真无忌是年少时期剩下的最后一丝对人世的怜悯,他们始终都是会和他走向同一条路上的人。
原本些许想通的大脑又被名取周一的一席话堵住了,先是名取周一对他的试探,然后是多轨凑和友人帐的事情,再来就是被名取周一一个毫无干系的人指责了自己的天真。自从遇上了名取周一之后麻烦的事就不断的接踵而来,就像是一个人活生生的将他原本就还未完善的世界观击得粉碎,可偏偏是虽然夏目贵志不愿意赞同但名取周一所说的话却感觉本质上来讲说是正确的,不能反驳而噎在喉咙深处的话只得往下咽,除了烦心夏目贵志想不到有什么其他词可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明明是都经历过相同痛苦经验的人,为什么却走向了不同的极端?
“你想那么多也没用,名取是名取,你是你,本来就是不同的个体,价值观念会有差也是正常的。”猫咪老师一扭一晃的跟在夏目贵志的身旁,懒洋洋的声调打断了夏目贵志的沉思,“只不过你不成为阴阳师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啊……”夏目贵志自胸腔发出几声闷笑声,就像是被猫咪老师特别的方式安慰到了一般,稍微安心了起来。
“哼,不就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你还真以为每个能看见人类都会变成像你一样吗。”猫咪老师道,“周遭的环境不同,遇到的人不同,稍微有一点不一样你们都会成为不同的人。”
“猫咪老师……”夏目贵志盯着猫咪老师看了半响,看得猫咪老师浑身发毛快要发脾气的时候夏目贵志才幽幽的道,“会说这种话实在太不像你了。”
“什么?!难道我在你的心目当中就是那么肤浅的形象吗!!”
“啊没错,这才是猫咪老师。”
“走开!我一直都是个有深度的妖怪!”
闹归闹,夏目贵志还是对于刚才名取周一的紧张的神经压迫松了一口气,猫咪老师也说过拥有那双眼睛的人绝对是有故事的人。然而就在此时夏目贵志余光一扫看见地板上一根被拖得长长延伸到拐角远处的麻绳,夏目贵志好奇的扯了扯地板上的那根绳子,却不想身后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快住手,小鬼。”
夏目贵志一愣,连忙松开了自己手上被拉紧了的绳子。粗而破旧的麻绳被套在眼前那个茶色短碎发女妖怪纤细的脖子上,一副白色带角的面具看不清脸庞上的神情,只是在那不平不淡的语气中夏目贵志明显察觉到对方的愠怒,“啊抱歉……这根绳子是绑着谁的?”
“你身上有那个孩子的味道。”
“那个孩子?”
夏目贵志看着那只女妖怪奇怪的单眼面具,复而嘴角上扬,茶色的眼中就像是天边的黄昏温润和熙,抿笑着的脸庞映着橘黄色夕阳的残辉柔和不已,“那个……因为有点在意,能让我帮你重新绑过吗?绑好了之后就不要再理我了。”
女妖怪怔了怔,看着夏目贵志的面孔眼神怪异,“你们人类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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