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处。”尤利尔轻踢了一下栏杆。“噢,我得抓紧时间去别处瞧瞧。运气好的话,三个星期后我会来赔偿的。”
“你不用——”
“稍等一下。”
尤利尔一抬头,瞧见埃兹·海恩斯追到楼梯口。“我不会木工,先生。就算你要我现在修好楼梯,我也没办法。”
“使者阁下要单独见你。”酒吧老板直击重点,“现在你不能走。”
“呃,我?”
“我像是在和别人说话吗?”埃兹没好气地说,“少废话,别磨蹭!而且告诉你,我会木工,不用你操心我家。”
……
踏进书房时,尤利尔习惯性地寻找自己的临时灶台。不出意外,那里摆着墨水瓶和成捆的纸卷,密密麻麻的信件排列在半开的抽屉里。无头人已将一封信拆开,学徒一进门,他便把纸页塞回它的同类中去。
房间和离开时一样冷。午后阳光透过玻璃,接着穿过他的身体,灰尘在光柱中浮动。事情是明摆着的,正常人的后背不会透光。
“使者大人。”尤利尔开口,但对方似乎无需提醒。
年轻人打量着学徒。他的眼神难以推断情绪,更有种无形的威慑力。“你从哪儿来?”
四叶城。尤利尔心想。没有邪门事物的四叶城。但他知道对方想要的答案不包括这些废话。此人相信我的解释,相信浮云列车的存在。而自称族人打造了列车的帕因特明确否认它。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话到嘴边,差点因激动而无法出口。“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先生。那边和这里差不多,但没有奇怪生物,我是说,也许有,只是我这类人闻所未闻,大人物才会了解。”
“你所谓的奇怪生物在这儿数不胜数,神秘没理由藏起来。有还是没有?你自己判断。”使者告诉他,“别着急否定自己的人生。”
有道理。奇怪生物的存在与否体现在方方面面,而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四叶城,别说见,根本就没有这类消息。贵族老爷出门也没骑什么炼金机器。尤利尔一咬牙:“除了浮云列车,没有。”
对方一点头。“神秘不是世界的基石,法则才是。两者并不等同。”
尤利尔不得不琢磨这句话,才弄明白年轻人是想表达赞同异世界存在的意思。
一切都仿佛豁然开朗,他所经历的不是荒唐的梦。坏消息的上风终于过去了。尤利尔感到短暂的轻松,问题脱口而出:“那神秘是什么?法则呢?”
“神秘是未知。”
“未知?”
使者思索了很久。“不知其源头的力量,就是神秘。”
尤利尔没明白:“法则不是力量的源头吗?”
“它是力量本身。”这次使者迅速回答。
法则是力量,神秘也是力量。尤利尔尽力消化着新事物,感觉像是在生吞橡子糊。“那力量是什么呢?”
“它……可以是任何东西。”使者皱着眉说。他的手指拨动,旋转着那枚银指环。“神秘即未知,以异常体现。”这个行为似乎加速了他的思考。
“这么说来,法则是秩序,违背法则即为异常?”尤利尔听懂了。里面的逻辑说起来其实并不复杂:正常的表现就是世界的秩序,被称之为法则;异常则没有解释,是不可知的,因此归于神秘。
以使者周身出现的冰霜为例,炎之月是不会自然形成冰雪的,但他却制造出了这种本不该存在的东西——这就是异常,即神秘。
总体看来,除了“神秘”效果,年轻人似乎没有让埃兹表露恐惧的原因。对尤利尔的问题,他全都作出了解答,态度甚至称得上和蔼。“不全对。因为神秘也源自于法则,是有序产生的混乱,已知诞生的未知。”
神秘也源自法则。如果不是使者的声音很有种郑重其事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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