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疲惫地睁开眼睛,他感到他的眼皮异常地承重。他记得他已经死了,或者说是死透了,然而这种活着的感觉又是什么?天知道他已经几百年没有睁开眼睛这种动作了,自从他将自己做成一具干尸之后。其实他更钟爱于骷髅,但谁叫他们的骨骼不适合拿取细小的素材,所以他不得不放弃了这种打算。
这是哪?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可以假设一下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并且生活在了一间扫帚间?呕,这真是令人恶心的品味,他讨厌灰尘,那会弄坏他精密的仪器或者弄坏他宝贝的收藏品,所以他在整座塔的底座刻画了一个法阵,说起来有些疯狂,但是,嗯哼,他就是有洁癖怎么样。
他爬下床厌恶地拉扯了一下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料子还算是不错但是明显地已经洗的不能再洗了。
费恩挑剔地在房间里走了几圈,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这种活着的感觉还真不赖,他已经几百年没有呼吸过了。他转了几圈然后在角落发现一面落地镜,他照了照。哈,还不错,这具躯体很年轻貌似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他可以多体验几年活着的感觉,等到他厌恶了再把自己做成干尸,继续享受他的灰魔法探索旅程。
他盯着镜子里的少年,少年的皮肤像是经年不见阳光般的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像是营养不良,纤细的手臂像是一折就能折断,总之看上去完全是一副没有保养好的样子。费恩不满地撇了撇嘴,健康的身躯要更受他欢迎一点。镜子里的他长了一张小小的脸,尖尖下巴看着都咯手,棕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睛。你问他长得怎么样?好吧,在他看来就是个能看的人样,还算顺眼,但肯定没有骷髅顺眼。
费恩在视察完他的领土之后打开破旧的床边柜取出一件衣服套上,然后他注意到了柜子上放着的一只魔药瓶,他拿起了闻了闻。是绿眼蛛的□,一滴就可以致命,直接心脏停止跳动,这个孩子是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他思考一会儿后便耸了耸肩,反正他已经死了,这具肉体归他了,或许他应该为对方的自杀而欢呼,否则他也不可能借尸还魂。
他坐回床上进行着每天必备的冥想课程,这会让他的思路更清晰,判断更准确。
一小时后,费恩睁开了眼,他的眼底变得比之前更为深邃而平静了。一小时的冥想让他与这具肉体更加契合,并且知道了这位少年的死因,简洁地来说,就是家里排挤,情场失意。哼,真是个脆弱的毛小子,白白便宜了他。
“艾德蒙那个小子在哪里!为什么还不见他!这个白吃白喝的蠢货,他应该为我们的仁慈而感恩戴德,而不是整天偷懒!”一个尖细声音透着门板传来进来,费恩不悦地皱了皱眉,真是噪音,比努比猪的嚎叫声都难听。
“夫人,我这就去喊艾德蒙少爷,可能是他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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