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的声音清朗悦耳,隐约还听出轻微的喘息声。
宁冉想都没有想,下意识就按掉了手机,拔出电池,扔在水晶茶几台面上,像看着怪物似的,怔怔地望着那部白色手机许久,然后,才迟缓地呆坐在沙发上。
大脑一片空白,空气在一瞬间陡然降低了数度,他裹紧了大衣,缩在宽敞的皮沙发里,竟有种冷到要窒息的感觉。
数月前,他也有过这种冰窒的体会,像被人残忍地扔进雪坑里,任如何呼救都无人回应,而扔他进雪坑的,竟是他最爱最信任的人。
他瑟瑟发抖地站起来,打开酒柜,仿佛牵动的木偶,没有目地的取了瓶酒,咬开盖子,脖子一仰喝了一半,酒水顺着嘴角流进脖子里,他冷的抽搐了几下,这才重重放下酒瓶。
时钟还在滴滴嗒嗒地走个不停,听起来就像有人用把小锤子一下一下的敲在心上,宁冉猛地摇了摇头,撑起身体,慢慢走上二楼,站在窄长的过道里时,他看到那扇白色的琴房门,脚又不听使唤的走进去。
琴架上还放着上次一起弹的曲谱,他记得那个迷乱的夜,韩枫失控般吻着他,吻的是那样放肆,两人无休止的缠绵,从墙边一路拥吻到床上,他还记得,小岛的教堂里,韩枫犹豫又挣扎的闭着眼睛,神情令人心疼。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总是让自己难过呢?
宁冉伏在琴上,抿紧了唇不让自己溢出泣声,他反复调整着呼吸,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没事没事,肯定是个误会,枫一会就回来了。
可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门口站着的佣人问。
宁冉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昨晚竟趴在琴盖上睡着了,他抓抓头发,随便动了动,四肢酸软的厉害,连路都走不了,头脑发涨,揉了几下眼后,才像想到什么似的,着急地问道:“韩枫呢,他昨晚回来没有?”
佣人回道:“没看见韩先生,车子也没进车库,大概是没回来吧”
宁冉不相信,拖着发麻的腿,每个房间都去看一遍,确实没有韩枫回家的迹象,就连浴室都是干干净净,风吹起男人用的毛巾,带起了几分萧瑟。
一整天都没有精神,就像被人抽空了魂魄,只留下毫无意识的躬体。
忍不住想打个手机过去,可宁冉机械地拿起手机时,才发现电池忘了装回去,他握着黑屏的手机发呆,牵了牵嘴角,神情中尽是呆滞,甚至透出丝凄凉。
卓昕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扔给他一瓶水后,问道:“怎么,丢魂啦,不就是昨晚喝了点酒,至于吗?”
发现宁冉仍垂着头没吭声,感到有点不妥,便走到他面前,正想拍拍肩膀时,却听到细若蚊声般的哽咽,卓昕吓了一跳,忙蹲下来认真的看着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
宁冉用手背快速抹了下脸,扭开头,嗡声嗡气地回道:“没什么,昨晚喝晕了,难受”
卓昕当然知道他在说慌,严肃地板起脸,“宁冉,你有什么事必须跟我直说,不要憋在心里,做为你的训练师,我有义务掌握学生的心理动态,你这种负面情绪会影响我对你的训练,从而也会影响比赛,我希望你能坦诚的跟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卓老师,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办法说”,宁冉疲惫地转过身,拿起毛巾擦了擦脸,慢慢地走出门外。
dmc大厦的停车场里,宁冉靠在熟悉的蓝博基尼上,静静地等着那个人的出现,从昨晚到今天,他都没有见到韩枫,几次按奈不住走到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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