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回,但是没有任何东西是能用来养小鬼的容器,更不用说发现什么骨头或者毛发、小孩衣物之类的控制小鬼必须的物件。
这一次他回家,还被魏三爷抓了个现行。
魏三爷对他这种不好好在学校里读书,随便请假回来的行为,严肃地批评教训了一回,整整三个小时的训斥,让魏时像把腌菜一样,没精打采的回了学校。
第二天,马秀过来找他了。
跟着马秀一起来的,是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男人,他让魏时叫他桂叔,他是马秀的爸爸,是出来找马秀回去的,他对魏时一直照顾马秀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感谢,弄得魏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他做了天大的好事一样。
突然出现的马秀,又突然间这么走了。
除了走之前一步三回头时那种依依不舍的目光和泪水,什么都没有留下。
在马秀走了之后,魏时只觉得身上的担子轻松了不少。
不管是马秀本身,还是她带来的一些麻烦,都让魏时这阵子压力有点大,他最怕的是,马家那边的人知道了马卓的死跟他有关,然后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平龙山马家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短、阴毒又不讲道理,遇上他们,就是躲起来都没什么大用,他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仇家找出来。
时间如流水,一晃三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
从春到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人们穿的也一天比一天清凉。
寝室头顶的风扇呼呼扇着,发出机械而又沉闷的声音,都是些聊胜于无的热风,稍微动一下就一头一脸的汗,魏时坐在桌子前,埋头苦读,他读的是课本,而不是那些让室友看了啧啧称奇的杂书,因为现在已经进入了考试月。
在做了几个月的无用功之后,魏时已经暂时放弃了把养小鬼那个容器找出来的想法了。
所以他只好化郁闷为动力,让自己专注到学业上面去。
因为是在寝室里面,魏时只穿了条宽大的沙滩裤,上身什么都没有穿。
还带着少年稚嫩气息的单薄身体,他其实身材比一般同龄人要结实一点,手臂上也有那么一点的肌肉,但是比起成年男人来说,还有那么一点差距,念了一阵书之后,门边响起了大呼小叫的声音,是出去为寝室里面几个懒鬼打饭的室友回来了,魏时刚要站起来去开门,沙滩裤却被椅子上一个毛刺给挂住,刷拉一下,半边屁股就暴露在了另外两个室友的眼睛下,顿时,那两个室友一个起哄,一个吹了声口哨。
其中一个喊着,“没看出来啊,魏时,你居然这么闷骚,还在屁股上搞纹身。”
魏时笑骂了一句,“纹个毛线啊,老子屁股上什么都没有好不。”
室友喊着,“不信,你自己去照镜子撒。”
魏时将信将疑地跑到卫生间里,站在镜子前把裤子拉下来,侧过身看了一下,他屁股上还真的多出了一个看起去像纹身,或胎记的东西,那是五个小指甲大小,形似血滴的红色印记,红的像是血滴在了上面一样。
魏时记得,以前那里是什么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