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与身体的固有联系之外,必然也有魂魄被损伤的原因里面。
相对于更像是一时的容器的肉身来说,魂魄更为脆弱。
因为其脆弱,直接伤害魂魄,带来的痛苦就更为直接和剧烈。
甚至到了让无法忍受的地步――不管的意志有多么坚定,都无法抵抗来自于魂魄的直接伤害。所以茅山术里面,或者该说是其他旁门左道的阴毒法术下,几乎没抗得过,除非这个本身就学过茅山道法。
养尸又从布袋子里摸出了一根黑色的线香。
他把线香点上了之后,直接就这么插了木桌子上,魏时看着那纤细的线香像插豆腐一样插了结实的木料上,嘴角抽了一下,心里有点吃惊,他越发觉得自己其实运气还不算太背,至少没直接跟这个实力莫测的养尸直接打起来。
线香青烟缭绕,发出一股恶臭。
魏时抓着魏昕退到了屋子的角落,一把扯下自己的洗脸毛巾,一头捂住自己的鼻子,一头也不忘了捂住魏昕的鼻子,这个味道简直是个大杀器,比茅坑还要臭。
马家的养尸手里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又讨嫌的东西。
随着线香散发的袅袅臭气,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丁茂树终于有了反应,他地上打起了滚,脸上的肌肉扭曲得简直不成样子,五官因为痛苦都移位了一样,狰狞可怕得简直不能直视,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眼球暴突,好像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丁茂树张大嘴,他伸出青筋毕露的手,水泥地面上抓挠着,几下子就鲜血淋漓,再几下子,指头上露出了白森森的指骨,都说十指连心,丁茂树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一样,继续翻滚、抓挠。
只要有丝毫同情心的,都会觉得惨不忍睹。
魏时同样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惨烈,但是他却并不怎么同情丁茂树,也没打算阻止养尸。他手心冒汗,背心发麻,全身还时不时一个战栗,并不是因为丁茂树的惨状,而是担心这个养尸可能会如法炮制把这个“魂钉”钉入他的手指,想到这里,魏时更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他做得还不够,还要更仔细地想一想还有哪些是自己没想到的。
他出神思考的时候,他没发现,被他拉着跟自己紧挨着站一起,头碰着头的魏昕,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身挡了他前面,灰白色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养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却只看到角落里那一一尸躲得远远的,似乎害怕得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养尸浑浊的目光中露出一点不屑。
一直到丁茂树连滚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趴地上,身体剧烈颤抖的时候,养尸才慢慢地掐灭了线香的香头,香头一灭,丁茂树身体的剧烈颤抖缓缓地慢了下来,过了不一会儿,就只剩下时不时一个抽搐。
养尸用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问,“现打算说了吗?”
丁茂树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抖,抬起头,用有气无力,如同蚊子一样的声音说,“说。”
这个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典型。
丁茂树肯定也没想到有能下手这么狠,就算他去报警都没办法,因为他身上的伤口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而他体内也没有任何药物残留,就算今天真的被整死这里,也是个白死。所以丁茂树屈服了。
魏时听着他把那个古墓的地址和情况一一说明。
丁茂树眼睛里掩藏得很好的怨毒,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不乎。
丁茂树喘着粗气,半死不活的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像滩烂泥一样倒地上。
那个古墓所地,居然就离平龙山不远。
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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