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魏时跟陈阳也有模有样地跟老和尚见了礼,见完礼之后,魏时就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慧心大师,要借你宝地一用。”慧心方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唱了一句佛号,摇了下头,“明正,带两位檀越到后院的静室。”
明正就是刚才待客的小和尚,看上去才十几岁的样子,长得跟只猴子一样,一脸的机灵。
到了后院,片片竹林,小径相连,偶有大树立在其间,并没有其他花草,却也别有一番天然去雕饰的意味,置身其中,神清而气爽,身体内的浊气似乎在这种环境下,都一扫而空,精神为之一振。
明正带着他们到了一间静室前,就离开了。
魏时倒是跟在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地推开了静室的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上摆着两个蒲团,墙上挂着一张释迦摩尼的佛像,这个静室应该是寒蝉寺的僧人打坐参悟的地方。
魏时拍了一下掌,“好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我一到这里就不舒服,开始了。”
他当然会不舒服,一个学偏门法术的,到了佛门之地,能舒服吗?
魏时拿出一个罗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定了几个点之后,在震位和乾位,放上了黄符纸,接着,他让陈阳背对着佛像,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魏时一脸地谨慎和严肃,动作之间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触怒了什么一样,他拿出一样黑色的东西,让陈阳含在嘴里,接着,才开始做法。
两个人静坐了一会儿,突然,窗户被敲响了,明正小和尚的小光头露了出来,他把一包东西丢了进来,跟魏时说,“这可是我偷偷拿出来的,你省着点用。”说完,一骨碌跑了。
魏时捡起那个小包,打开,里面放着的,全都是烧得只剩下一半的线香蜡烛,他拿出了几个装满了小米的碗,把这些在佛殿里面烧过的香烛一一点上,围着陈阳摆了整整两个圈子才罢手。
接着,又用朱砂画了几道符,烧成了灰,兑了水,让陈阳喝下去,又用黄符纸,分别拍在陈阳的四肢、头部,以及手心和脚心,这些做完了之后,魏时摇起了一个铜铃铛,嘴里轻声念道。
“乾为父,坤为母,万千变化都自在,却有天道蕴其中;人为阳,鬼为阴,各行其是方无拘,若有人鬼逆天行,天清清,地灵灵――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魏时手里的那个铃铛开始叮呤作响,开始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也不响,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铃铛是越响越急,到后面,好像不是一个铃铛,而是十几二十上百个铃铛在响一样,耳朵里,脑子里全都是铃铛的声音,似乎连人的魂魄都在这招魂铃的铃声里面开始不稳了起来,隐约有飘飘忽忽之感。
陈阳的身体微微发抖,额头上全都是汗水,脸色青白,这时,外面好像也有个什么东西想进来一样,窗外的竹子无风自动,落下的竹叶像被风托着,往房间内送了过来,却在窗口处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只能打着旋儿的,落在了窗台上,轻轻颤动着。
一片又一片的竹叶,在窗台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
陈阳只觉得有个人在他肚子里,拿着把刀在搅动一样,剜心刻骨的剧痛差点让他惨叫出声,他握紧拳头,咬紧牙,硬撑着连哼都没哼一声。
在铃铛的响声里面,开始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爸爸――爸爸――宝宝好痛,呜呜,爸爸――”孩子的声音又糯又软,带着哭声,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皱起眉头,心生不忍。
陈阳充耳不闻,只是面部的肌肉开始轻微的抽搐,魏时站起来,一声大喝,“鬼物还不现形,哪里躲!”一团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房间的角落里,离那个佛像远远的,缩成一团,“爸爸,爸爸――宝宝怕――”
魏时皱起眉头,“倒是会惑人心。”
他拿出一张清心符,贴在了陈阳背上,陈阳全身一震,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睛却全都是红血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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