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魏宁看了下天上的太阳,顶着个这么大的太阳出来找,实在不太明智,他跟魏时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还是先回旅舍,等到了半下午,太阳没得这么厉害的时候再出来。
两个人回了旅舍,魏宁一到了屋里就瘫在了沙发上,身体一阵冷一阵热,浑身直打哆嗦,魏时看他情况不太好,赶紧到服务台去找来了一个瓦罐子,又给他熬药去了。
魏宁盖着被子嫌热,丢开被子嫌冷,在床上翻来覆去,胸口闷得直想吐,他一向少生病,就算偶尔感个冒发个烧也是很快就好了,哪里受过这种苦。
魏宁以前还觉得那些生病了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人,多少有点矫情,现在深刻体会到了那种身不由己的苦痛之后,对以前那些想当然的想法,只能抱以苦笑了。
突然,魏宁冲着空气喊了一声,“魏惜――”
周围还是空荡荡的,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魏宁不死心,又喊了一句,“阿惜――”
周围还是安安静静的,没得半点反应。
一时之间,魏宁都不太确定,“魏惜”到底有没有跟上来,他扯开脖子上的锦囊,把那块迷你小牌位拿出来,放在右手手掌心,左手把那块迷你小牌位拨过来,又拨过去。
这个迷你小牌位是黑色沉木,比看上去要重很多,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说来也奇怪,那个安息香跟这块迷你小牌位放在一起这么久,居然彼此之间的气味一点也没有混杂,拿出来一闻,安息香还是那个类似麝香的香味,迷你小牌位还是血腥味中带着点泥腥味。
魏宁捻着那个迷你小牌位,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也许是戴在脖子下面已经闻惯了,这个味倒是不那么难闻,闻久了,还觉得有点甜腥气,让人想舔一口。幸好在冲动之前,魏宁把那个迷你小牌位放了回去,要是真忍不住舔了上去,那他大概又要吃两服药――不是因为身体而是因为脑子。
魏宁把锦囊重新挂上,魏时推开门进来,把手里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递给了他,“喝了吧。”魏宁的脸已经皱巴巴地跟块抹布一样了,他拧着鼻子把那碗药一口气喝完,喝完之后立刻灌了几大口水下去。
终于把口里的苦味压下去之后,魏宁一边咂舌头一边跟魏时说,“魏时,我这个病还要多久才会好?这么一拖一拖的,拖得人烦躁。”
魏时坐在他旁边,“哪这么快,肯定是要等到把你身体里的秽气全都发散出来才会好的,我看至少还要十天半个月吧。”
十天半个月――魏宁顿时觉得日月无光,天地变色。
他扯着魏时的衣领子,“你想想办法,把我身体里那什么秽气快点发散掉撒!”
魏时拨开他松垮垮,根本没得什么力的手,“宁哥,这个事没得办法的,只能靠身体自己调节,要是我现在插了手,当时看起来是好了,但是后面肯定还是要发作一回的,那个秽气哪里有那么容易祛除――”
魏宁松开了手,“话又说回来,你讲的秽气是什么东西?”
魏时心不在焉地回答说,“就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之后,身上积下的污秽之气,会耗损人的精气,日子久了,就变成了恶痨,你身上这个病应该是我师父想办法让你发散出来的,对你有好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慢慢就黑了,魏宁躺在床上,将睡未睡,迷迷糊糊中,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魏惜”站在他身边,正附身看着他,幽深的眼睛里全无一丝情绪,他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他,但是手伸到一半,五指又收拢了回去,握成拳头魏宁看他雪白的脸上隐隐的灰白色雾气翻滚,把五官都快遮住,似乎情绪颇为激动,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就伸出了手去,想握住“魏惜”捏成拳头的右手。
还没等他抓到,“魏惜”身体一动,人已经站在一米开外。魏宁就算伸出手也没用了,本来因为“魏惜”莫名其妙的失踪而生气的魏宁,现在连气得都快笑了,既然不敢接近他,又在他身边流连不去做什么?这么别扭,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魏宁真是想不通,以前觉得那个死皮赖脸的“魏惜”讨嫌,现在觉得虽然是讨嫌了一点,至少还坦率――
现在,现在是看到了就想揍一顿,魏宁心里面暗暗发誓,不要被他找出来。
到了晚上,暑热散了,魏宁睡了一觉,身体也松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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