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一消失,被控制的三个病人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两个护士在外面用力地敲门,“笃笃笃――里面发生什么事?怎么把门反锁上了?”
扭门声传来,魏宁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一步一挪地走到了门边,门外的护士已经在叫人过来撞门了,魏宁把门打开,护士们冲进来,看到本来应该躺在病床上的四个病人全都倒在地上,其中三个还昏迷不醒,顿时全慌了。
一阵疾荒马乱之后,已经脱力的魏宁被扶到了床上。
四个人里面只有他的病情还算稳定,其他三个当天晚上全都被推到了急救室里,第二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发生在那间病房里的怪事,魏宁又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但是那天晚上之后,持续的低烧让本来想询问一下情况的医院方面也无计可施,只能把他换了一个病房,进行观察。
魏宁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老觉得自己身边围着好多人,挤得水泄不通,他呼吸不过来,边喊“滚开”边伸出手想推开那些人,但是那些人在他边上纹丝不动,魏宁没得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前后左右上下的空间全都被占满,这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让他快要窒息了。
他张着嘴,脸憋得发青,手指成钩状无力地在空中划拉着。
“呵――”一个阴冷的叹息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魏宁无力的手被什么东西握住,他睁开烧得眼前发红的眼睛,嘴里咕哝了一句,“魏惜?”
“嗯。”一个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回音久久不散。
就算烧得已经神志不清但还是神经紧绷的魏宁,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身体一瞬间放松了下来,意识也慢慢沉入了海底,这一回他大概不会担心那个女人又会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出什么幺蛾子。
等魏宁醒过来之后,发现一直在身边徘徊的阴冷气息又一瞬间消失不见了,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病房,没得那个熟悉的身影,现在他住的是个单人间,大概是怕再出事,所以医院腾出了一个单人间让魏宁暂住。
不明原因的高烧之后就是持续的低烧,等高烧一退,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之后,魏宁就说要出院,医院方面要他留院多观察几天,魏宁没答应,一是他心里明白再住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二是再住下去,他就要彻底进入无产者那个行列了,所以魏宁强行出院。因为一直发低烧,浑身酸软无力,体力不支,魏宁怕自己在半路上直接晕过去,就打电话把晏华找了过来接自己出院。
晏华开车到了医院,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你这样子还是在医院多住两天吧?”
魏宁摇了摇头,外面明亮的光线让他无所适从,光是走到门口就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不用,这个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碰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医院控制一下病情还可以,其他就只能靠慢慢养了。”
晏华把车子开动,“那你这样也不行啊,身边也没个人。”他想了一下,“要不,你先到我那里住几天等病好了再回去吧,我那里有个阿姨在,也好照顾你。”
要是平时,魏宁肯定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但是现在不行,那个女人还在暗地里对他虎视眈眈,要是看拿不下他,转而直接冲着他的朋友下手,那就麻烦大了,魏宁无论如何也不想把晏华他们几个卷到这件事里。
所以他坚决拒绝了晏华的提议,只让他送自己回家,晏华看说不动他,也就不再勉强,而是跟他说会让阿姨过来帮他做个饭打扫下卫生,把他扶到床边,躺到床上之后就赶着回去上班了。
魏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从床头摸出手机,几天没回家,已经没得电了,魏宁拿过充电器充电,开机,上面显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号码都还不同,魏宁按着顺序拨过去。
第一个电话,响起好久都没人接,第二个电话,倒是刚响起就有人接了。
居然是那个有着一张国字脸的警察,“魏宁是吧,我打你电话好多次了,不是没人接就是关机。”
魏宁干咳了两声,嘶哑着喉咙说,“病了,这几天都躺医院,不好意思。”
自我介绍叫方志的警察反而有点为自己刚才带着点责难的语气不好意思了,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这个情况,还以为你是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抵触或意见。”
魏宁当然连声说不是,“方警官,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方志说,“我找你了解个情况,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英芳的女人?三十多岁,人脑子有点问题的那个?”
魏宁听了一呆,虚软的身体坐起了一点,情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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