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来,徐老三解释说,这个红木不好用在法事上。
等准备停当了之后,徐老三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纸钱,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上烧了一些,拜祭过四方神灵,过路鬼魂之后,才开始正式做法。
大厅里面,静悄悄的,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轮冷清的月亮,魏宁站在月光下面,而其他人则都站在了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徐老三掏出几张黄符纸,拿出朱砂,让罗世文用刀子在自己的中指上划破一道小口子,滴了几滴血在那个朱砂上面。说也奇怪,就算口子再小,那也是用刀子划的,但是那个伤口在流了几滴血之后,就再也没得血流出来了。
徐老三就用那混了罗世文血的朱砂在黄符纸上,把罗世文的名字写了上去,一写上去,那张黄符纸就忽然之间烧了起来,变成了一点灰烬,这么做了之后,徐老三才从布包里拿出了一个用柳木雕成的小人,用朱砂在上面写上了罗世文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然后把它立在了一张被清理一空,当作了供桌的办公桌上。在他之前,还有一个青瓷碗,里面装满了小米,上面插着三根香,魏宁发现,那个木头小人一立上去之后,就好像动了那么一下。
他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很快,那个木头小人又动了一下,这下魏宁就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而是那个木头小人确实出鬼了,它自己动了起来,很快,一股阴风就吹进了屋子。
浓郁的阴气忽然之间充塞了整个办公室,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魏宁眼睁睁地过重的阴气在天花板上结成了水珠,然后,水珠就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而与此同时,脚下也变得湿漉漉的,全都是水。
那个水,阴寒彻骨,魏宁冷得牙齿格格作响,此时,本来站在徐老三身边的李老板突然转过身向魏宁走过来,走到他面前之后,两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就那样把他提了起来,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已经被周围的阴气冻得反应迟钝的魏宁,就这样随便他摆布了,一直到站到了椅子上,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也奇怪,李老板选的这个地方,天花板上居然没得阴水落下来,看上去这一小块地方并没有被阴气侵蚀,而是被阴气给忽略了。
旁边的罗世文到底不愧是做生意的,心里明白得很,看到魏宁那样子,立刻抖抖索索地也走了过来,一走过来,他就跺了跺脚,搓了搓手,跟旁边的魏宁搭话,“早,早知道,带,带个衣服过来也好。”
魏宁没得什么兴趣搭理他,敷衍地点了头。
阴风一阵一阵地刮过来,越刮就越猛,哗啦哗啦的声音响遍了整间办公室,吹得那些没收好的纸张飞的到处都是,更显得气氛阴森,可怖。
徐老三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摇起了铃铛,绕着那张供桌快速地游走,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时不时在供桌上轻叩一下,每当叩下去的时候,那个木头小人就随之动一动。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前有黄神,后有越章……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一长串的咒语从徐老三口中不停地念出来,边念就边用挥舞着桃木剑。
魏宁在边上战战兢兢地看着,一切好像都很顺利,徐老三手里的桃木剑耍得让人眼花缭乱,一会儿一个架势,就在这时,那个木头小人突然发出几声可怕的尖啸,那尖啸刺耳之极,就跟有人用指甲在玻璃上划的时候,你刚好就靠着这个玻璃一样。
魏宁赶紧伸出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没得用,那个声音还是无孔不入地从他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钻进去,他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摔在了地上,而他身边的罗世文,显然比他更难受,已经痛得在地上惨叫着打起了滚。
徐老三紧盯着那个不停颤动,好像要挣脱什么一样的木头小人,大喝一声,“李老板,此时不动还要等到何时!”
这时候,已经转身往魏宁那个方向走了两步的李老板,左脚还抬在半空中,他停了下来,用极快的速度,冲到了供桌边上,伸出手,用看起来很随意的动作在那个木头小人头上按了一下,他一按下去,那个木头小人发出的尖啸立刻嘎然而止。
木头小人的眼睛里冒出了一股股的黑气,那黑气弥漫开来,笼罩住了木头小人的脸,扭动着变成了一张模糊可见的人脸,赫然就是胖老板,它狰狞地看着李老板,五官不停地扭动,“你害我――你害我――”
李老板袖起手站在边上,回了一句,“害你又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大家都看出来了,李老板就是阿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