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杨叔叔整个人像是玉石,温润有礼,现在……现在……有些不假辞色。”林平之沉吟一下,挑了这个词,没有用“刁钻刻薄”来形容,虽然他觉得这个词会更贴切些。
“是了……是了……”玉清闲低声喃喃道,“难怪……难怪爷会这样对我……”
林平之听得清楚,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反驳他,这些日子他亲眼看着东方教主与杨叔叔的相处,这两人中间,怕是没法再插/进一个玉清闲。
“少镖头,您一定要让我见到爷,只要爷见了我,一定不会再赶我走!”玉清闲急声说着,顾不得打翻了米粥,洒了两人一身。
“你!”林平之急忙跳起来,抖着外袍前摆,刚要出言责备,但见玉清闲一脸自责惶恐担忧的表情,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好扯过旁边的棉布方巾,递给他,“好好擦擦吧,你这样没法见人。”
玉清闲唯唯诺诺地接过来,擦干净身上的米粒后双手绞着方巾,怯生生地偷看着林平之:“少镖头……”
“你比我年长几岁,便叫我小林子吧,在华山的时候师傅师兄都是这样叫我的,”林平之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我今日落难,那少镖头的名号切莫再提了,没得惹人嘲笑。”
玉清闲待林平之离开,这才急忙脱掉脏污的外袍,虽说都是男的,可他这样的身份,便是时时注意还要被人唾骂,不管林平之愿不愿意帮他,他都不愿他将他看轻。
堪堪歇了几个时辰,玉清闲一待天亮便推开房门,小心地寻找着叶安心的房间。
“玉兄?”林平之从石桌上一跃而起,掸了掸发上沾染的露珠,“离杨叔叔起身还有些时辰呢。”
“对……对不起,我有些心急了……”玉清闲懊恼地咬住下唇,看了看石桌又一脸内疚地说道,“你,你昨晚就睡在这?”
“不碍事,既然起了,便梳洗吧。”林平之不在意地说道,“我房内有些衣衫,不过不是全新的,玉兄将就着穿。”
“多,多谢。”玉清闲习惯性地福一福身子,惊觉不妥,更加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别扭的拱手作揖,“我,我自己打水就好。”
“……你进屋等着吧,被东方教主看见可怎么好。”林平之看玉清闲的样子,实在怀疑他是否有力气端水进屋。
“多,多谢。”玉清闲听他提到东方不败,不禁瑟缩一下,身侧的手握成拳头。
“你们以为能瞒得了谁?”小院平白多了一个人,东方不败怎么会毫无所觉,只是不愿与他们为难罢了,倒是叶安心,一向浅眠,此时坐着轮椅出了房门,立时嗤笑开口,“你带他来做什么?跟着东方教主学了几天武,便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
“杨叔叔,我昨夜练剑,偶遇玉兄,见他实在……一时不忍,杨叔叔见他一面,就当断了他的念想,也算是善事一桩不是吗?”林平之心中一紧,试探着开口。
叶安心抬眼看向玉清闲,立刻想起吃里扒外的莫杏儿和方思良,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颤抖,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过来!”叶安心冷冷说道,看着跪在自己身前一脸不可置信的玉清闲,狠狠掐上他的脸,“见到了,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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