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东南沿海的小渔村,如几百年来的每一天一样,在码头汉子整齐嘹亮的号子声中醒过来。
“老六,昨怎么那么早就走啦?等不及要抱水查某啊!”赤膊的男人冲不远处喊着,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干你母啊!鬼佬三!”被笑的男人直了直晒得油亮的脊背,回敬道,“黄哑巴的酒你哪次喝完不睡死?!”
“干我母?!塞您母咧!”鬼佬三啐一口唾沫,“你们哪个不是喝完就睡?!”
“恭虾米!有种今晚别去!”另一个男人将背上的大麻袋狠狠摔在地上,“要不是近两年总有人花钱找什么千知老人,你们能买得起哑巴的酒?!”
几人又对骂了几句,渐渐不再开口,码头上又响起了一阵阵喊号子的声音。
离码头不远处便是这帮汉子居住的渔村,村东头一间不起眼的木屋,屋外门上高挂写着“酒”字的招子,屋内几张老旧的桌椅,墙角堆叠着一排坛子,个个贴着红纸。
日近正午,酒馆里几个背刀挎剑的男人坐在靠门的位置,随意的聊着天。
“你们听说了吗?”背刀的男人神神秘秘的低声说,“千知老人帮断刀门找到杀他们帮主的仇人了。”
“嗐,这都多少日子前的事了!”另一个男人不屑的开口,“看来断刀门这些年也攒下不少银两,竟然能请的动千知老人。”
“是啊,找个人就要白银千两!”旁边看起来年纪较轻的男人说道,“这断刀门还真舍得!”
“你懂什么!”之前说话的男人在他后脑巴一掌,“要是没有千知老人,断刀门查到死也想不到仇人竟在嵩山派啊!”
“千知老人不负其名啊,五岳盟主的地盘也查得到。”第一个说话的男人钦佩的说,“要是我有白银千两,定也要去鬼岛一趟。”
“你以为鬼岛是那么好去的啊?”一直闷头喝酒的男人出声道,“江湖上那么多人想花钱买消息,你听说过一人去过鬼岛吗?不是死在海里就是压根连鬼岛的鬼影都没看到。”
“那断刀门是怎么请的动千知老人的?”被打得男人好奇的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背刀的男人得意的说,“要想找千知老人,只能拿白银千两到这的码头上,把钱一点点赏给码头上所有的扛包汉子,再把要求的事告诉他们,人口相传,便会传到鬼岛派出来采买的人的耳朵里。”
“这样啊,岂不是没人知道千知老人长什么样子?”年轻男人害怕的问,“也没人知道鬼岛在哪里,这千知老人该不会是……鬼吧?”
“屁咧!”男人骂道,“你见过鬼要银子啊!要真是鬼,烧纸钱不就好了?!”
年轻男子吐吐舌头:“也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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