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得来的并不是胜利。
“那时候,在秘密基地,前辈为什么不让我说xx去死这样的话。”
多年后,那因姓名而被前辈欺凌的少女这样不解的问她。
“因为你不知道死是什么,不知道诅咒的意义,所以,别轻易说出会让自己后悔的话。”
十五岁的六条团子目光低垂,嘴角却噙起了淡淡笑意。一瞬间,有什么淤积于胸的影子终获自由,展开翅膀去向更广阔的天地。
就像不会相信“妈妈变成了星星”这种童话故事一样,对于四年级的六条团子,“中村葵是去了深山神社里做巫女”,明明白白的,只是家人朋友用来自欺欺人的善意谎言。
然而彼时彼刻,她却惊觉,自己心底,其实那么的想要相信,是的,中村葵没有死。
比起残酷现实,谎言是更温柔的真实。
直到今时今日,她才终于理解。
望着因她的沉默而惴惴不安的真田弦一郎,六条团子苦笑着微微垂首。
明明,感到愧疚的,应该是一直理直气壮地掠夺着真田弦一郎的她。最后低下头来,满心歉疚的,却总是这个满脸坚毅的少年。
她无穷无尽的执念困住的不仅仅是作茧自缚的自己,还有那本心温柔的无辜少年。
从未有过的念头在脑海中掠过,一霎那,她捕捉到了曾经从未明白过的问题答案。
“弦一郎哥哥,对不起。”
因为是真田弦一郎,所以不会懂得。然而,六条团子却无法置之不理。
“诶?”听到这么了不得的话,猛然间,真田双眼圆睁, “团子你……”
六条团子却垂下眼帘,不去看他,长长的睫毛蝉翼般颤动着,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忍耐。
真田的心脏一瞬间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可怕的外力几乎要将它捏到毁灭。
不过半天功夫,却突然情势大变。以为终于尘埃落定,却突然听到了拒绝的“对不起”。真田张皇地四下望着,幸村和小野已经离开了,在面对六条团子的战场上,他孤立无援。
“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什么都不说的话,一切也将无法挽回。
“啊!”六条团子突然猛地拍起手来,“糟了,话剧社的排练是四点!我完全忘记了。”
尚未组织好语言的真田眼睁睁地看着少女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散乱在桌面上的小物。
紧咬的下唇几乎可以闻到清晰的血腥味。
他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播放器,将耳机线缠绕在小狗形状的绕线板上,一圈一圈,仿佛上弦的八音盒,即使拼命的想要演奏永无停歇,却总会快速地触到弹簧的尽头。
想要留住的总会更加迅速地从身边溜走。
颤抖着手,真田将缠绕停当的播放器递过去。六条团子接过它时动作轻捷,不过两秒时间,在于真田,却漫长地仿佛一个世纪,他看着她嘴角勾起了弧度,看着她伸过手来,看着她在小狗绕线板的头部俏皮地拨弄了一下,她的指尖距他只有0.5公分……却仿佛隔着永不能跨越的裂谷。
“你先走吧。我……我还要结账。”真田弦一郎学不会撒谎,只好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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