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凳子拿了起来走进了饰品店里,准备将凳子还回去。饰品店里开了大大小小很多的灯,他都被这明亮的灯光照的一晃神,店里琳琅满目摆了许多精致又好看的饰品,有镶了许多水钻的发夹,有绑成蝴蝶结的发带,有雕了花的木簪子,还有项链耳环,手机壳与帽子围巾布玩偶等等一系列饰品,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摆放着木簪子的那边,细细地挑了起来。
他看中了一只十分简单的桃木簪,簪头系了一只红色的流苏,看起来格外地喜人。
他将那只簪子拿了起来,向坐在柜台的店员问道:“这个怎么卖?”
店员一看是他,便露出笑脸来一边扯着塑料袋一边回道:“那个十五!买三支送一支,你要几支啊?”
赵茗拿着簪子走到了柜台边,将簪子递给了店员,红色的流苏在发黄的灯光下微微颤动着,摇落了一地细碎的残影。他道:“就这一支吧!”
当他提着袋子出店门时这才猛然想起来,他又没有长头发,买簪子做什么用呢?
他将袋子揉了揉塞进了衣服的兜里,又漫步着在这条街上的药店里买了些感冒药跟创可贴便站在了路口,他站在了路口掏出了手机来,等着表叔回来。他终于在这条街的另一头看见了背着大背篓,提着不少东西的表叔,当他准备招手提示表叔自己所在的位置时,突然,那些面目狰狞着朝他伸着大舌头的面孔再一次出现在了他面前,他伸出来的手一下子抓上了胸口处的衣服。
他再一次地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被人紧紧地攥住了,输送进心脏的血堵在了入口,越来越多,膨胀的要炸开,而他的心脏却正在被捏成肉泥。
他没有力气再呼喊了,一下栽倒了下去,恍惚之间看到了街上的人都朝他跑了过来。
他又没入了那片无尽的黑暗之中,这一次与上一次所看见的完全不同,这一次他的下身并没有消失,而是直接被平整地砍成了两半,他的髋部以下血流成河,头顶却烫的厉害,整个人也是烧的十分难受。
滚烫的液体从他的头顶滴了下来,滚落到了他的眼边,呲呲地冒起烟来。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那滴液体便被他抹到了手心里,渐渐冷却成了一滴白蜡。
很快,他的眼中也冒起一团火来,他的头顶不断地流下一颗颗滚烫的蜡泪,他尖叫着,挣扎着,那团火却一直挥之不去,火焰陆续化出了那些恶鬼的面孔来,他们争先恐后地向他涌来。
他无助地呢喃出声:“求求你们,放过我!”
“赵茗!赵茗!”
耳边传来了一阵阵表叔呼喊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他看着表叔的脸恍惚了半晌后,才开口问道:“…表叔,我这是在哪里?”
他表叔捏着一张粉色的单子叹道:“赵茗啊,你早说你心脏不好,我就不带你来了!”
他愣了愣:“我心脏不好?”
他表叔将粉色的单子递给了他,那是一张心电图,那些曲折的线跟英文字母分别代表着什么他看不懂,但顶上那几个用黑色水性笔写的六个潦草的字他还是认得的:“窦性心动过速”。
心脏不好?怎么可能?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生活作息也很规律,也很少吃那些重油重盐的食物,怎么会突然得病?
那些可怖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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