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看了我家这房子,安慰我们说,我们家虽然就在凶宅旁边,却是难得的好位置,住在房子里的主人会很有福气,不会被凶宅影响的!虽然我有时候觉得这是村长叫来不让我们搬家的找的借口,但谁不想沾些福气呢?还有想来盖大房子的挑中了咱家这地盘,说地段好,值钱!我们就更不肯搬走了,万一新搬的地方没这个一代代老祖宗庇佑的地方好,那不就是得不偿失了么!”
聂倚秋拍了拍赵茗的肩膀,赵茗这才回过神来,扯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聂倚秋拉起了赵茗的胳膊,向吴爷爷问道:“那,爷爷,我听隔壁村的李婶说,你们家曾经跟这刘家交好,那你跟奶奶知道这刘家是搬去哪里了么?”
吴爷爷挠了挠头:“隔壁村,兴德村的李家那个姑娘?刘家搬去哪里了我倒是记得不太清楚了。你等我,我去把族谱拿出来瞧瞧,我是记得族谱上确实有一个嫁给了隔壁刘家的吴家人。”
吴爷爷站起身来,扶着墙走进了卧室里,聂倚秋见他将堆在一个红木大箱子上的衣服都放在了一旁的床铺上,他不小心扯到了束着蚊帐的绳子,白棉蚊帐的帘子一下落了下来,掩住了堆放棉被的那一边。他从裤子的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来,选出了最小的那一把开了红木箱子的锁,从里面翻找出了一大本书来,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吴氏族谱”四个字,他抱着族谱走了出来,铺在了桌子上,用口水沾了沾指头,翻起族谱来。
聂倚秋凑过来跟着看了看,翻开来的第一页就是一张影印的穿着官服的人的画像。这本族谱上的树状标记都是人用手写的,吴爷爷翻到头后又倒过来停在了倒数第三页,指着一个“吴秀莲”的名字说道:“就是这个,她嫁给了刘家的人,跟着刘家的妯娌一起搬去了合保县的西云村,后来也就是祭祖的时候回来过几次。”
听到西云村三个字,赵茗回过头来也凑了过来,问道:“什么西云村,西云村怎么了?”
聂倚秋向他解释道:“吴爷爷在说旁边那个破烂的房子的主人,在几百年前搬去了西云村,应该就是赵先生你老家那边。”
赵茗皱了皱眉,看着那“吴秀莲”三个字下面括弧里的“搬去西云村”愣了愣,挠了挠头发道:“刘家?西云村就一家姓刘的,难不成是他们?”
聂倚秋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了,没想到赵先生你跟吴爷爷还有这样的缘分呐!”
吴爷爷也跟着笑了笑:“没想到你就是西云村的人。那爷爷我问问你,现在的刘家怎么样了?”
赵茗回忆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是在城里长大的,老家么也没回去过几回。刘家倒是有些印象,因为他家就在我家祖宅旁边,也不知道因为啥,刘家的人对我们赵家的人敌意可大了,每回见我们回家烧香祭祖都要骂我们,我小时候不懂事,就跑到他们家里问他们凭什么骂我们家的人,他们刘家那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就拉着我的衣服大叫‘抓到姓赵的小偷了!’把他爹妈都叫了出来骂我,后来我爸听见声音了来接我,我才哭我没有偷他们家的东西,我爸让我不要理会他们,也不要把他们说的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