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温暖的火苗时,捏着那火苗就像是捏在了一块温暖的肉上,当他准备一把掐灭灯芯时,他的心脏猛地痛了一下。
他收回手来紧紧捂着胸口,烛台一下子掉到了脚边。
“赵老板,你怎么了?”聂倚秋转过头来皱着眉看着他。
“这是什么东西!”赵茗喘着粗气,等笼罩在心脏的痛感渐渐褪去后,他才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一团团黑色的影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紧紧地围在他的身边,向他张开了大口,露出了染着血的惨白的獠牙。
他又闭上了眼,再睁开,那些黑影都不见了。
他拿起滚落在脚边的烛台,向着坐在旁边的聂双质问道:“你这给我的是什么鬼东西?”
聂双耸了耸肩,答道:“这是你的东西,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啊!”
一问三不知,赵茗只得稳稳地抓着烛台,沉默地看着烛台里跳动的火苗。他这一天天的碰到的都是些什么啊!既然碰这东西有危险,那他还是小心为上,不碰它了。
到了聂倚秋说的地点后,他小心翼翼地护着烛台从车里走了出来,聂双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揣好手机后,他们刚才坐的车就开走了,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是处在闹市当中的,摆满了古玩瓷器的古董店。
聂倚秋向他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他便跟着他们二人走进了古董店,穿过古董店狭窄的小门后,他又跟着聂倚秋他们穿过了冗长的甬道,走得他快要迈不开腿的时候,前面的聂倚秋才停了下来,空荡荡的甬道之中回荡着聂倚秋念得咒语,很快,堵在他们面前的那堵墙出现了一道拱门,拱门后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抓着烛台,走得上气不接下气。聂双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皱了皱眉,拿出两个软塞塞进了耳朵里。当他觉得自己要累死在这甬道里时,聂倚秋跟聂双站在出口等着他,对着他说道:“赵老板,出来就是了。”
他扯出一个苦笑来,把嘴边将要出口的“我不行了”咽了下去,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走到了聂倚秋身边。
“赵老板,你看,到了。”他抬起头来,看见面前的大门上写着“聂园”二字,依稀可见里面种了许多竹子,他转过身去,看见云雾缭绕着群山,天边的云向着山角倾泻而下。这地方处在半山腰上,且放眼望去的地方没有一栋其他人家的房子,全是郁郁葱葱的山林。
这下,是插翅也难飞了啊。
他垂头丧气地跟着聂倚秋走进了聂园。聂园里面的确种了许多竹子,且都是未经修剪的竹子,竹子长得十分高大,几乎要掩住了所有想要进入聂园的光线,时不时还有露珠从头顶上滴落下来,他恍惚的状态一下被这砸到头顶上的“啪嗒”声打得烟消云散。
聂双取出了耳塞,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兜里,聂倚秋引着他来到了一处十分亮堂的房间。
“师父!”聂倚秋向着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抱了抱拳。被叫做师父的人掀开眼皮来看了看三人,把腿放了下来,指了指一旁的两根凳子道:“你们俩回来了?给赵先生找把椅子来!”
聂双与聂倚秋从隔壁房间抬了一把藤椅来,对着赵茗道:“赵老板,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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