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倚秋看二师叔问半天问不到点子上,便在一旁问道:“田叔叔,你有没有姐姐呀?”
对面愣了愣,随即从称谓中反应过来这是聂风行带着的那两个孩子里面的其中一个,便回道:“你是老聂说的倚秋吧?田叔叔这就回答你,田叔叔是家里的独苗,不像你有个妹妹哈!”
聂风行给聂倚秋递了个眼神,便说道:“田村长,这孩子没礼貌,让你见笑了!”
“没事!男孩子么,有朝气,不怕人,挺好的!”
聂倚秋回忆了戴奶奶日记本上的内容,结合了田村长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戴奶奶做老师的时候正值青年,就算晚年精神状态不好也是被吓出来的,戴奶奶没病,田来弟的笔记本真真实实的在这里,要戴奶奶模仿一个小孩的笔记也是很有难度的,田村长也没必要骗他们,那么,问题一定出在田村长的父母身上了。
聂风行跟田村长道了别后结束了跟田村长的通话,转而向聂倚秋问道:“田村长有没有姐姐,跟戴奶奶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聂倚秋摇了摇头道:“我跟双儿推断过,如果戴爷爷口中说的属实的话,戴奶奶应该是被恶鬼上身自己把自己掐死的,而田村长有没有姐姐这件事,倒是跟在戴奶奶屋子里发现的带血的肚兜有那么一丝联系。”
聂风行拿过他手上的日记本来翻了翻,从衣服里掏出一只烟来点了,抽起烟来。
烟丝点燃飘起徐徐白烟,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扭曲着,扭曲着,又被轻轻地抹去。他看着那被撕下的书脊里的纸的碎屑,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道:“倚秋啊,戴家的人让我们帮他们找戴奶奶的死因,可没有叫我们帮他们查血肚兜啊。”
聂倚秋低下头合上了几本翻开的作业本,二师叔说的没有错,血肚兜是在戴家发现的,怎么处理是戴家人的事,与他们无关。“二师叔,我们该怎么跟戴家的人解释鬼上身这种东西呢?”
聂风行望向窗外,昏暗的天空下一棵棵高耸入云的大树都变成了黑色的剪影,幽幽地向慢慢升起的月亮压去,戴家大屋的灯已经亮了起来,炊烟也从烟囱里升了起来,又被不讲情理的晚风蛮横地抹去。
他转过头来道:“既然你是从戴爷爷口中说的推测出来的,你说鬼上身恐怕除了戴老爷子,其他人不会信。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聂倚秋挠了挠头:“目前的证据也只有戴奶奶脖子上的掐痕,使用术法来追溯一下,让戴家人看到戴奶奶死前的场景也是能做到的,毕竟空口白牙不如亲眼所见更实际,只是那样做的话,会暴露我们聂家人的身份,师父临行前特意叮嘱过我们,叫我们不要声张。”
聂风行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了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咱们聂家人就不是专门干这一行的,把我们抓来还不如找警察来调查更有效,这戴家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聂倚秋答道:“应该是怕警察来了,搜出那些带血的肚兜就不好解释了吧。”
聂风行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这样吧,你跟双儿设台作法,我找几个熟人跟这戴家人知会一声,你师父那边我去说,要是出了事,有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