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周兄,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待会教化黎民完之后,一定要自罚三杯。”
古县令呵呵一笑,他一身官服,五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斑白,相貌清瘦,周边距离半步的是一名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其后跟着一些上面写着“避让、安静”官衔牌的衙役,还有一队大约十来人手持汉阳造的长枪兵勇。
“县尊客气了……”
朱先生和古县令停下脚步,在文庙门口寒暄道。
白贵起初还有些纳闷古茂德好歹也是一县县令,进士出身,即使被吏部派到了滋水县这等下县,却也不可能自甘堕落,巴结朱先生这个举人吧,可稍想片刻他就明白了,朱先生的才学是得到巡抚方允赏识的,交情不错。巡抚方允至少是从二品官,而古茂德这个县尊最高也不过七品,差的品级大了去。
可能朱先生稍为巡抚方允的佐吏,地位就可能瞬间跃居古茂德之上。
等寒暄片刻之后,古县令瞧见了跟在朱先生后面,明显有些与众不同的白贵四人,能考中秀才的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年龄,偶有年轻的生员,但这般年龄小的并在一排还是颇为罕见的。
“这几位莫非是梦周兄的后辈?”
古茂德询问道。
朱先生字梦周,所以称为梦周兄。
他长了个心眼,不直接问白贵几人是朱先生什么人,直接问是不是朱先生的后辈。如果是的话,他可就要上心了。
“是吾妻家中内侄。”
朱先生客气回道。
“可曾入了学,进度如何?”
听到这句话,古茂德更加热心了,堂侄可是不一定有内侄亲,在床头风的影响下,往往视外甥有如亲子的场景屡见不鲜,但堂侄就是人厌狗嫌了。
朱先生正欲回答的时候,古茂德挥了挥手,笑道:“既然梦周兄家中宝树已成,不如就让为兄考考这几位少年。”
宝树,是晋孝武帝指着谢安家中的大树说道:“此谢家之宝树。”所以宝树一般成为夸赞子辈的用典。王勃在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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