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粮食送来,就在学堂暂住,也能凑合。
继续攀谈了几句后,两人也没有了谈性。
早上赶早起来是用来温书的,不是用来聊天的,二人都是能下苦头读书的人。
很快,在西面厦屋响起了郎朗读书之声。
读书声传到了东面议事的官房。
沉默许久的白嘉轩,看向徐秀才,他不敢接这个口,修不修堡子,要是修,惩罚首恶,他白家七八口的性命怎么办。
“徐先生,你是读过书的,你给额们出个主意吧。”
“出了啥事,额们承担,与先生你没有关系。”
白嘉轩说道。
他为人仗义,讲仁义,前些年李家寡妇两头卖地,先是把地卖给了鹿子霖,拿了八两银子和灌了五斗麦子,后来见到赌徒儿子卖给白嘉轩地的价格更高,又把地卖给了白嘉轩,致使白嘉轩和鹿子霖打了架,后来白嘉轩主动和鹿子霖握手言和,又出了银钱,不要李家寡妇的地,反倒帮衬李家寡妇不少……
又牵头重新修缮了破败的祠堂,让长工家的儿子上学……
一桩桩,一件件,白鹿村族长白嘉轩的仁义远近闻名,他说的事,开口承下的诺,一口唾沫一口钉。
徐先生也不疑有他,微微颔首,眼睛珠子充斥着血红色的丝子,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长衫裙摆上的尘土,站起身子来,开口道“额这倒是有一个办法!”
“既不用担心官府寻事,也能解一时的缓急,让这原上的狼犯不了白鹿村。”
他说话一字一沉,雄浑的秦音夹杂着官话,既深入人心又有一种读书人的疏远,给人莫大的信心。
“秀才公那是文曲星下凡,说的办法肯定能行!”
周遭坐着的人赞同道。
秀才那可是千里挑一的文曲星,几个村里才能出上一个,有的村不幸,祖祖辈辈都没有人考出秀才。
秀才也不用征收徭役。
是乡里的人物、
即使落魄,红白喜事坐席的时候,也位居财东家上面。
有秀才公这个身份,议事房的所有乡人都给徐秀才极大的尊重和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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