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爬起来了。
我把那个放大的瞳孔分别递给他们看了看,说:“那个货车司机就是阿稻。”
大家都傻了。
我把脸转向了Asa:“你还记得吗?我们去沟镇配货站询问他的电话号,那个肿眼泡女人说,过去给404送货的司机叫张宝贵,最近有人替了他的班。”
Asa连连点头:“我记得。”
我说:“阿稻知道,最后我们一定会去求助那个给404送货的司机,而那个司机很可能拒绝我们,所以他提前把那个司机替换了。”
四爷说:“阿稻不是在北京吗?”
我说:“他不能来东北吗?”
四爷说:“可那个货车司机是个公鸭嗓,他的声音跟阿稻一点都不一样啊。”
我说:“他靠声音吃饭,肯定会模仿各地口音,甚至会变声。”
四爷想了想又说:“他是个公众人物,为什么要搞我们这些平头小百姓?难道是有钱烧的,为了寻求刺激?”
我说:“他设计了这么大一个阴谋,肯定有更大的目的。你们想想,他为什么要直播那个工地的视频?就是要把我们引到石棺那里去”
四爷想了想又说:“就是说,老沪没问题?”
我说:“不一定。那个象鼻人不是说了吗,雇佣他们的人在我们当中。”
四爷说:“难道阿稻是这个人的帮手?”
我说:“也有可能反过来。”
说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小差。小差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小马哥开始摩拳擦掌了:“必须抓住这小子!”
我说:“你上哪儿找他去?”
小马哥的眼珠转了转:“去配给站啊,他不是总来送货吗?”
我说:“他只是临时冒充,你以为他会一直做下去?”
小差终于开口了:“小赵,谢谢你,现在我们至少知道了是谁在搞我们。”
我说:“我也是灵光一闪。”
接着,小差对大家说:“不管这个阿稻想干什么,这里都是他们的主场,我们所有的反应应该都在他们的预计之中。我的意见是不要玩‘抓凶手’的游戏,那不是我们的强项,我们还是应该赶紧想办法出去,然后报警。”
Asa说:“我同意,这才是正规途经。”
四爷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这么说我的偶像知道我的存在?”
小差接着说:“太晚了,大家都睡一会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所有人都要养足精神。”
再次躺下之后,小马哥突然说:“他现在会不会就在附近监视我们?”
我说:“他可能藏在任何一个地方。”
小马哥一下坐起来,摸起手电筒打开了:“我下去找找他。”
我说:“黑咕隆咚,到处都是雾,你去哪儿找他去?万一你也消失了怎么办?”
小差也坐起来了:“小马哥,你看看车门能锁上吗?”
小马哥走过去看了看:“气缸都被人卸掉了。”
小差说:“我们确实应该留个人放哨。算了,你们睡吧,我不睡了。”
四爷说:“小差,这种差事还是交给他们男人吧。”
我说:“我来。”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到窗外亮起来,缓缓落下很多红色的碎片,就像婚礼的彩花。
我说:“外面那是什么?”
小差朝外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
我把脸凑到了车窗上——大雾已经退去,荒芜的公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而笔直的柏油马路,大概一百米开外搭了个台子,很昏暗,有点像七八十年代在村里放电影。
我的眼睛又“开窍”了?
我说:“你们等一下。”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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